從派出所出來,初寒妞路過一個食雜店買了燒紙,回到家來到埋狗的地方,點燃燒紙,叨咕道:”害你的人找到了,根據法律,判他服刑的方式拘役和處罰,而不會判刑,而且他還有抑郁癥,我就同意讓他賠償了,我能做的就這么些了,每年我想著的話會給你燒點紙,你安息吧!”
從山腳下回來,初寒妞心情很抑郁,”若是我把大黑圈在窩里,它就不會誤食投毒物,也就不會死,我對不起它!”
想到自己的疏忽,讓大黑死于非命,這種心痛潛入她的意念,并不會因入眠的神經淡卻。
……眼前有大黑歡快的影子,尋著影子來到大黑安睡的地方,土包上的土很松,上面面覆蓋的雜草是為了遮蔽陽光特意蓋上去的,初寒妞怕大黑被暴曬。
盤腿坐在土包前,眼見上面的覆草微動,初寒妞以為是風刮動的,可是天空中一絲風也沒有,再細看,脫落的雜草下土也在動,而且動的頻率增大,土塊爆裂,露出一個圓的形狀,上面還有毛,是狗頭。
興奮之情從天而降,初寒妞撲過去抱住大大的狗頭,她感覺到有溫度,這是一個活的狗頭,猛地她把狗抱起,從土坑中拖出,用手撲拉狗身上的浮土。
突如其來的大雨劈頭蓋臉落下,初寒妞護住狗不被雨淋到,這時狗蠕動下,激動得女孩趕緊看向狗的眼睛,它眼角濕潤,微弱的喘著氣,它活了!
是的,大黑睜開眼睛,深情而不舍地看著女孩,四肢也不再僵硬,杵在松軟的土地上,哼哼地發出哀吟。
本想抱起大黑,它很沉,初寒妞抱不動,只有放慢腳步等待它跟在自己身后,咧嗆著走著,時不時偏過頭瞄向主人。
狗死而復生,令初寒妞激動不已,所知它還能活過來,就不該那么快把它埋了,也不至于讓自己那么傷心。
悶雷接連炸響,天空黑壓壓的云靄使人窒息,喘不上氣來,而大黑舒緩了很多,邁著輕盈的步子,顧自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大雨還在下,初寒妞整個人被澆了個透,但她心里很高興,大黑活過來了,這是她最大的安慰。
快到家門口,大黑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伸著舌頭,痛苦地喘氣,四肢抽搐,不多會兒,停止抽動。
情急之下,初寒妞猛地坐起,她什么也沒看到,而她就在自己屋里的炕上。
對狗的思念,壓迫初寒妞的神經出現紊亂,致使她在夢境中的意念都想著狗會活。再度躺下,她不敢閉眼,打開手機放一段音樂平靜自己的心緒。
大黑走了,「德牧」回來找它的媳婦看不到會怎么樣?初寒妞擔憂起「德牧」的感受,動物也有靈性,也有親情,總歸大黑是它媳婦。
想七想八,一夜初寒妞也沒怎么睡好,因為夢到大黑死而復生,初寒妞真想去到埋它的地方看看。
若不是夜晚,初寒妞真會去埋狗的地方看看,也許是大黑給她托夢,也許它真的沒死,想到這兒,她顧不上吃飯,開上車來到大黑天國的家。
停下車,她徒步走向那個地方,心臟極速跳動,她希望看到奇跡,每走一步,那個意念越發強烈,”大黑,你跑過來呀,我要看到你朝跑來,我的那個活蹦亂跳的大黑……”
什么也沒有發生,沒有炸雷,也沒有傾盆大雨,土包還在那里,極目遠眺,大黑的新家就在眼前,還是那個樣子,跟當時做的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