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心情好,初寒妞甚是愉悅,有爸的感覺真好,盡管他以前做了對不住媽媽和自己的事,她開始原諒他了,從帶她去斗穹村的那天起。
身體恢復健康,初夏會到大棚做農活,年輕時侍弄過莊稼,一般農活都會,薅草、松地、澆水,病蟲害防治等,不用女兒吩咐,他自覺就去做了。
做完大棚的活,他會去爬山鍛煉體能,家里的大黑會陪著他,像是知道它的主人爸爸有病需要它陪護似的。
河南的天氣,雖然進入冬季,午后陽光足時還是很暖和的,村里的北山長有野核桃樹,小時候常去撿核桃拿回家去了皮砸著吃核桃仁。
那年離開家,已有二十多年不曾回后山村,即便想回,老爸也不讓。山還是那個山,唯一的變化樹木更加粗壯濃密了。
來到一處成片的松樹林,這里是人工林,少說也有三十年,樹干有碗口粗,大黑在樹趟子里跑動,低頭用鼻子在地上嗅著。
地上落滿厚厚的松樹針,呈淡褐色,走在上面軟綿綿的,像是走在彈簧上。累了,坐在地上小歇,眼前的大黑在地上用爪子刨土。
因為坐的地方與狗刨土的地方不遠,一股清風刮過,初夏聞到一股從未聞到過的香味,他好奇地起身走了過去。
來到近處,地上散落幾個黑黑的圓球物,初夏哈身拾起一個湊到鼻下聞了聞,“真香,這是什么東西?”
小時候見到過,碰到時也會一腳踢開,不當好玩意,也但不曾知道它還會發出香味。
打電話問女兒,當初夏把那個黑乎乎東西描繪后,初寒妞告知說那是松露,一種很貴重的菌類。
聽初寒妞那么說,初夏喊過狗,示意它繼續找,他則把狗刨出來的松露撿到筐里,干脆不去撿核桃了。
一聽說那個東西昂貴,初夏穩下心來,示意大黑尋找刨挖,他只管坐享其成,往筐里撿就成,幾個小時一個筐裝了大半下,興高采烈回家。
當初寒妞看到這些松露時,異常歡喜,問她爸爸在哪兒找到的,初夏說出地址,但聲明不是他找的,是大黑的功勞。
粗略估計,這些松露價值幾千塊,晚上吃飯時,初夏說他明天還去挖,既然松樹林有,就不該只有那塊地方有。
趕在天還沒大冷,能多挖就多挖些,等上凍了,就挖不動了,可能還會凍死,想挖也挖不了了。
當晚大黑也得到犒賞,給它弄了碗骨頭湯拌飯,里面還給放了幾塊帶肉的骨頭,另外切了幾個小松露摻到飯里,一就都被大黑吃得干干凈凈。
既然閑來無事,不如多挖些松露,而且還能換錢,盡管在女兒家,白吃白住也不仗義,重體力活干不了,帶著狗去,它就把活干了。
“寒妞,”初夏對女兒說,“你不要出去說,他們都去挖,咱該挖不到了?”
“行,”初寒妞暗笑道,“爸爸還挺有心計,我不說,前兩個月我也挖了不少,頭一次挖的賣了萬巴塊錢,后來挖的都留下做風干腸配料,賣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