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擺手道:“不用,我這病說不定哪天又發作,你把錢花在一個快死的人身上不值。”
話音剛落,初寒妞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爸,你可別這么說,咱們一起想辦法,總會度過難關的。”
就在這時,門被粗暴地推開,賴麗霞帶著她十六歲的兒子走了進來,盡管臉上化著濃妝,卻掩蓋不住歲月的滄桑。
她大聲說道:“初夏,好幾年了,你對我們母子倆不管不顧,現在兒子長大了,需要錢上學,你先想法給拿五百塊錢,撫養費可以晚點給!”
初夏低著頭,不敢看前妻的眼睛,囁嚅著:“麗霞,我……我現在真的很困難,吃藥都沒錢。”
賴麗霞冷笑一聲:“困難?你自己在外賭博快活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們?兒子跟著我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
初寒妞站起身,走到賴麗霞面前:“阿姨,您別生氣,我爸爸會想辦法的。”
賴麗霞瞟了一眼初寒妞:“哼,你這丫頭倒是懂事,可你爸就是個沒擔當的人!”
初夏的臉色愈發蒼白,他抬起頭,看著賴麗霞和兒子,心中充滿了悔恨。
“我會湊錢給你們的,給我點時間。”初夏聲音顫抖地說。
賴麗霞拉著兒子,轉身準備離開:“好,我等著,但愿你這次能說到做到。”
門重重地關上,初夏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初寒妞走過去,扶起初夏:“爸,別灰心,沒有過不去的坎。”
初夏看著懂事的女兒,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改過自新,彌補對家人的虧欠。
然而,命運似乎并沒有輕易放過他們。初夏的病情突然加重,初寒妞趕緊聯系張黑鎖中醫。
說了情況,張黑鎖說,“初夏可能是情緒不佳導致病情加重,又給發過來一個方子,讓她到藥房抓了給他服上,按方抓藥,當天就用上了。
人就是怪,一聽張黑鎖給出了新方,狀態立馬好多了,喘氣也勻乎,不再上不來氣了。
初寒妞給賴麗霞去了電話,說他爸又犯病了,暫時拿不出五百塊給他,請她再等幾天,她會幫著湊錢,盡管她手頭有錢,卻偏要那么說。
初寒妞放下電話,神色憂慮地望著窗外,她爸的病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她的心上。
沒一會兒,賴麗霞帶著兒子就來到了初家,她沒有了以前那副兇惡的模樣,反倒多了幾分溫和與關切。
她從包里掏出一千塊錢,遞給了初夏,聲音輕柔地說:“你畢竟是我前夫,我拿不出更多,這點錢就是我一點心意。”
初夏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那愁苦的臉上,此刻寫滿了驚訝和感動。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爸,你要好起來。”兒子初大明帶著哭腔說道,淚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