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扼腕惋惜,人若不順,喝涼水都塞牙,不料厄運在馬彬彬身上降臨,以初寒妞的心理,她是富有同情心的。
電話打給馬彬彬,她沒有拒接,而是痛快地接受初寒妞的吃請,賀亮開的車已到她家樓下。
“彬彬姐,你回家咋不找我呢,”初寒妞責怪道,“明天就到飯館上班吧,咱不當公務員也餓不著,干啥不是干。”
“我原本想待兩天就去韋爺爺飯店,”馬彬彬低沉地說,“這一待就待出惰性,連家門都不想出了,若不是我每天推我媽出屋透透氣,我會宅在家里一天哪也不去的。”
到了飯館,八道菜擺上桌,服務員守在雅間門口,韋勝招呼他們坐下,白的啤的,都自愿,鑒于馬彬彬還在恢復期,喝杯啤酒應應點,初寒妞也不敢讓她多喝。
正式吃上,大家共同喝了口酒,初寒妞對韋勝說,“韋爺爺,明天馬姐來上班,還讓她做領班吧?”
“好哇,”韋勝滿口答應,而不問她為什么放棄公務員工作來飯店打工,其中必有緣由。
看馬彬彬的情緒還是相當淡定,對于初寒妞的安排也很是滿意,總要說兩句什么,“韋經理,寒妞,我這回不會再朝三暮四了,會安心在這兒干,我算是有了污點,今后也考不了了,我命里不該有這份安穩的工作,怎么都是活著,好高騖遠,受傷的只能是自己。”
吃完,初寒妞送馬彬彬回家,在霓虹燈的微弱閃爍下,初寒妞和馬彬彬并肩走在安靜的街道上。風,帶著初冬的寒意,輕輕拂過她們的臉龐。
“重新打鼓另開張吧,”初寒妞體貼地說,“彬彬姐,咱們一起干,會干出一番事業的,人生的路千萬條,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初寒妞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馬彬彬臉上閃過一絲感動,隨即微笑著回應:“寒妞,有你做我的朋友真好。”
路燈的光影灑在她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馬彬彬的家在一個老舊小區里,樓道的燈光有些昏暗。走進屋里,一陣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
“寒妞,今晚在我家住吧,我爸媽他們去我大姑家,后天才回來。”馬彬彬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道。
“嗯,那我陪你住一晚。”初寒妞痛快答應道。
房間里布置得簡單而溫馨,兩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了片刻。
“寒妞,”馬彬彬鄭重其事地說,“我想結婚了,想正兒八經過日子。”
初寒妞睜大眼睛,驚奇地說:“你們進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馬彬彬垂下眼眸,輕輕地說:“我不是跟賀亮,是我的中學初戀,他離婚了,又找到我,我同意了。”
初寒妞微微皺眉,擔憂地說:“彬彬姐,這可不是能沖動的事兒啊。他當初為何離開你?如今又為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