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陽濱市機場,航班正點到港,出口外已有很多人在等候接機,其中夾雜不少出租司機。
焦急的等待,下機的乘客魚貫而出,幾百人陸陸續續往外走,也走了好一會兒,初寒妞眼睛盯著人群,想要辨認出茂鑫緣來。
人都走光了,也不見她的人影,打了電話,還關機。就是這個航班,飛行中不會中途下機的,繼續等吧。
出口的門打開,又出一個女子,她正是茂鑫緣。初寒妞顧不上矜持,大聲喊道:“鑫緣,你怎么才出來?”
走到近前,茂鑫緣說,“我的行李箱在運輸時被摔壞了,我找工作人員維權,給我賠個新的,所以耽誤了。”
“我說你就坐這個航班嘛,”初寒妞肯定地說,“你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煩了,我那次坐飛機,我的行李箱子有個轱轆就給摔沒了,我對付著提走了,沒去找。”
坐上初寒妞的車。
初寒妞:“今晚我讓你見個人,你一定猜不到是誰?”
茂鑫緣:“該不是爸爸吧?”
初寒妞:“要是他我就不讓你猜了,不過你猜對了一半……”
茂鑫緣:“是媽媽?!”
初寒妞:“算你聰明,不過她不和我住在一起。”
茂鑫緣:“咋回事?”
初寒妞:“媽媽又結婚了,跟個工程師,那個叔叔去年老婆得病去世,看好媽媽了,他們過呢,在旺順鎮里。”
茂鑫緣:“我都想不起爸爸媽媽啥樣了,走到大街上對面碰上都認不出來,噯,咱爸病情咋樣了?”
初寒妞:“他差點死了,幸虧我找到一個老中醫,撿回他一條命,等于沒花錢,享受了免費救助基金,就花點路費,連住宿費也都免了。”
茂鑫緣:“今晚爸爸也來嗎?”
初寒妞:“我沒告訴他你來了,也不想讓咱爸咱媽他倆碰面,過后我領你單見爸爸吧?”
三十多分鐘到達后山村,家里的大黑看到女主人帶個人回家,好奇地圍著茂鑫緣轉了好幾圈,在它眼中,女主人怎么變成了兩個,尾巴始終搖晃個不停。
晚上馬一晶和李叔來了,隨身帶來一兜水果,茂鑫緣和母親擁抱而泣,彼此述說思念之苦。
傷感一氣,進入吃飯環節,好家伙十道菜,意欲十全十美,且都是美味。
家人相聚,而又是離別十六七年再次重逢,難免要喝點,開始李叔還借口開車不便,當即初寒妞把賀亮叫來,吃完由她開車相送。
又笑又哭,吃得好開心,初寒妞、茂鑫緣和馬一晶,娘三個放開了大口朵頤,杯觥交錯,不醉不快。就連李叔也興致大發,陪著喝了個痛快。
直到夜里十點多,家宴才散,賀亮駕車把馬一晶和李工送回家,送完直接回家,他和媳婦馬彬彬搬回鎮里的一處老房子住。
家里設宴,人吃完了,狗也沾光,折籮一湊巴就是一頓美餐,好久不曾大飽口福,大黑吃得肚子鼓鼓的,像是又懷了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