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軟磨硬泡,竇老太兒子把她住的房子賣掉,又把她的勞保銀行卡要去,這樣老人家還剩一筆存款,他兒子也下手了。
家里人多了,房子就小了,得換個大的,知道竇老太手里有筆存款,她兒子就要老人家拿出,他好湊錢買大房子。
心實的竇老太信了,心甘情愿地交出,一共四十萬,這回竇老太可謂“兩袖清風,一貧如洗了”,她一天就管吃好三頓飯,別的事再無牽掛。
自拿出那四十萬,兒子和兒媳天天嘰哥,吵吵鬧鬧,無一天寧日,加之天氣炎熱潮濕,竇老太苦不堪言,就跟兒子提出回老家——旺順鎮,兒子當即答應。
回去住哪兒,房子沒了,那就租吧,兒子不同意,說一個租房住他不放心,死活不肯租房子。
手里沒錢又沒銀行卡,只能順從兒子的安排,把她送到養老院,一開始與人合住一個房間,她喜歡靜,整晚睡不著覺,最后跟兒子商量住單間,兒子嫌乎花錢多不肯,最后竇老太以絕食抗拒,總算滿足她的心愿。
能跑能顛的,整日窩在養老院,過的是啥日子,跟坐牢差不多,又不讓老人出院,怕出事擔不起責任,在屋里實在悶得慌,只能到院子里待一會兒。
住養老院的費用,一次交半年的,住上養老院后,兒子就來過一次,之后就說工作忙抽不出時間,過年了也不回來,竇老太等于是意念中有個兒子,跟無兒無女沒差區別。
看到有的兒女到養老院看望老人,竇老太就會暗自流淚,就這樣,幾年在煎熬中度過,她身上一分錢沒有,按她兒子的話,養老院管吃管喝的,要錢干嘛!
悔不該當初輕信兒子,房子、銀行卡和存款都沒了,她孤苦伶仃一個人住養老院,又能有啥辦法,她就有一口氣,人還活著是屬于她的資產。
聽了這些,初寒妞心里很不是滋味,缺少自由不說,也沒了資金自主權,任憑兒子的擺布,老人家有了輕生的念頭。
作為一個外人,初寒妞又能做啥,安慰了竇老太幾句,留下一百塊錢告辭,留話她會常過來看她。
依依不舍與竇老太分別,看著老人家一臉愁容,初寒妞心里五味雜陳,痛心的走了。
也許竇老太偶遇初寒妞是個緣分,第二天初寒妞又到養老院,買了些水果送過去,竇老太也道出她的心愿,想出去自己過,這個初寒妞可做不了主。
回到公司,初寒妞心里惦記竇老太的事,就給熊跡繡打了電話,問他認不認識律師,就給她介紹一個,讓她記下那個律師的電話號碼。
律師聽了初寒妞的講述,出了一個辦法,想要幫幫竇老太維權,奪回銀行卡。
到養老院跟竇老太說了律師出的計謀,老人家決定一試。沒有手機,初寒妞就借了她一部手機,便于她跟兒子交涉。
一場為自由而戰的好戲上場,得到初寒妞指點的竇老太不再沉默,她決定為了余生賭一把。
竇老太認清了兒子的黑心本性,即便今后孤苦而死也要討回生命的尊嚴,向她狼心的兒子正式宣戰。
受高人指點,竇老太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腦子也不白給,她把屋門關嚴,拿起初寒妞借給她的手機,撥通了兒子電話:“翼飛,我是你媽,你還記得你幾年沒來看我了嗎?”
竇翼飛:“媽,你怎么有手機了?”
竇老太:“我跟人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