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平時,拉布拉多會迅速跑開,來回二十多里路,它有點跑累了,看到沒良心的主人又來抓它,它有點惱了。
看到主人在前面,它原地坐下,望著他手里的拴狗繩,脖后的狗毛豎立起來,時刻準備對人其進行攻擊。
即便狗身上的毛變成黑的,但狗臉部的長相沒有變,蘭楓認出它就是他曾經的狗,一步步靠近,狗紋絲不動,還有一米的距離,拉布拉多騰空一躍,撲到主人身上,對著他的嘴巴就是一口。
還算口下留情,就咬了一口,但咬合力巨大,四個血洞留在臉上,血也噴涌而出,模糊了整個下巴。
就在蘭楓用手捂臉時,拉布拉多已從他頭部跨越,跑開,向著東溝村的方向奔去。
路上有人看到,他們以為被狗咬的人是偷狗賊,在抓捕狗的過程中被狗襲擊,罪有應得,活該!
拉布拉多一路跑回阮家大棚,軒坤在棚里壟溝間薅草,看到狗嘴巴子都是血,猜到它咬人了,因為拉布拉多向來溫順,從不追咬雞鴨鵝和其他同類打架。
過去用水給狗洗去嘴巴子上的血,重新弄了一盆水讓它喝。
軒坤:“淑芝,這狗可能惹禍了,擱在大棚也不安全呀,怎么辦?
阮淑芝直起身,從地里走出來,看了看拉布拉多,憂慮地說,“還是送到姜大叔那兒,平時沒人去,離村里也遠,怎么也不能讓那個黑心的狗主人把狗弄回去。”
拉布拉多又給送到姜爺爺的養蜂場,和他家的狗還挺合群,一公一母,天造一對,陪著老人在山腳,當做衛兵使喚。
再說蘭楓被狗咬后,這只狗還是他曾經養的狗,起來后慌張開車去醫院,先打了狂犬疫苗,又打了針點滴,耽擱一個多小時,整個腮幫子都腫脹起來,眼睛就剩一條縫。
他的妻子吳思露到醫院護理,按大夫意見,他應該住院觀察治療,預繳醫療費三千,給他打針的護士說,像他被狗咬得這么重,少說得打十天的針才行。
吳思露:“不讓你去找狗,你非去,貪小便宜吃大虧,賣狗的一千塊錢也不夠你看病的,心思不正,還算狗嘴下留情,要是咬到你喉嚨,你小命不保。”
蘭楓:“少說風涼話,我不是想多弄幾個錢嗎,這狗瘋了,心里肯定恨我把它賣給狗肉館。”
吳思露:“好病后你可別再打狗的主意,不讓你賣,你非不聽,既然不想養了也不該賣給狗肉館,凈干喪盡良心的事。”
當晚蘭楓發燒了,顯然是被狗咬處發炎了,直到前半夜打完幾瓶點滴,燒才算退下來。
在蘭楓心里,復仇的火焰在膨脹,他想著等他好病了,他要找到那只狗,把它殺了才解恨,不然難平心中的憤恨。
為了控制拉布拉多再跑回后山村,白天晚上都拴著,他也不反抗,規規矩矩待在狗窩旁,只有晚上有生人路過才叫喚。
所發生的一切,軒坤去工地看到初寒妞后,就毫不保留地講給她,初寒妞得知拉布拉多平安,甚是開心,就說,“軒叔,這狗咱就好好養著吧,它命也夠大,死里逃生,不能讓它再有事了。”
軒坤:“它咬了自己的主人,這事未必就這么過去了,將來發生什么,誰也無法推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