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租住房回來,初寒妞燒了水,每人燙燙腳解乏,水里放了花椒,據說可以去濕,女孩子腳是不能受涼的。
進入九月,到了晚上,氣溫明顯變涼,剛才冷風徐徐,云彩遮月,就連星星也沒幾顆在亮。
一聲悶雷夾雜一道閃電,淅淅瀝瀝下起雨來,大黑從微掩的門縫擠進屋來,趴在地上看她們泡腳。
蘭玉珠:“這狗挺有心眼,怕挨澆往屋里跑。”
初寒妞:“這狗靈性著呢,我去村里誰家吃飯,它自己能找去,可能它會嗅到我身上的氣味,你別看它好溫柔的樣子,可護主了,去年有個偷狗賊,差點沒讓它咬死。”
這只狗在屋里來回走動,似很躁動,蘭玉珠看著驚奇,不覺問:“寒妞,這狗要干啥?”
“大黑,你過來!”
大黑乖順地走過來,用它的大頭蹭初寒妞的身體,眼神癡癡,想要說什么似的。
“好了,我懂了,你是要告訴我你老公要來,我一會兒就把院門開個縫。”
大黑歡快地在努力地上跳躍,尾巴搖得像直升飛機螺旋槳,要飛起來的架勢。
蘭玉珠:“寒妞,你說‘老公’是啥意思?”
初寒妞:“哦,有只德牧公狗,和我家大黑下了幾窩崽,它們是夫妻,就是這么個‘老公’。”
蘭玉珠:“你怎么知道它‘老公’要來?”
初寒妞:“每次那只德牧要來,大黑都是這個表現,每次都很準,我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就是憑它的肢體動作來斷定的。”
汪汪,屋外有狗叫聲。大黑蹭地竄起,跑出屋去。院內兩只狗互相吠叫,像是問候。
趕快擦了腳,趿拉著鞋去屋外,果真院外站著德牧,它嘴上叼了一個口袋。
放狗進院,初寒妞從狗嘴上接下口袋,打開看,里面是一只白條雞,還有一紙條:寒妞,別人給了兩只白條雞,讓德牧給你送去一只嘗嘗,說是鄉下散養的。
回頭再看,兩只狗早已跑進屋,初寒妞趕緊進屋,怕狗嚇到蘭玉珠,畢竟是第一次見。
擔心是多余的,兩只狗跑進廚房,初寒妞懂了,從冰柜拿出一塊方肉,放在菜板上,又取出三個凍饅頭,盛在一個小盆里,放在大鍋篦子上,她又在灶坑添了些燒柴。
兩只狗坐在廚房地上等著,蒸汽上來,在鍋蓋上方升騰,方肉的香味彌漫在廚房,德牧的大舌頭在口中上下抽動,口水滴滴答答。
急火十分就騰好了,拿出后把方肉改了改刀,倒在德牧用的狗食盆子里,又把饅頭掰了掰放進去,盛出一碗鍋底水倒進去,又添了些涼水攪拌一下。
看到德牧有滋有味地吃上,初寒妞又回屋,這時蘭玉珠也已泡完腳,坐在炕上看手機。
蘭玉珠:“寒妞,你的水有點涼了,加點熱水再泡吧!”
初寒妞:“不泡了,我得把那只雞做上,放到高壓鍋里,有半個小時就熟了,明早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