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巧合,上天有知,牽絆曹科來此旺順鎮完成他人生第二次婚姻的洗禮。
看好人家,卻不知人家是否有家,僅憑一廂情愿,要是破壞人的家庭則不可取。于是曹科想弄明白一件事,阮玲是否是有家室的。
隨便找了個時間,當做閑嘮嗑,裝作無意:“老妹,你出來干活,你老公和孩子誰管呀?”
被問到這個敏感問題,阮玲心里一簇,“曹哥,我離婚有一年多了,留下個女兒,讓我娘家爸媽照管著,我出來到我姑這兒,就是想賺點錢填補家用,我家在離這兒有三十多公里的大山里。”
原來這樣,曹科暗自竊喜,你們為什么分開的?”
離婚也不磕磣,沒必要掖著藏著,“是他負心,看好一個寡婦,就因為那個女的有錢,他圖意人家錢,可以游手好閑,吃軟飯。”
真是不幸的女人,偏偏遇到一個負心郎,都是錢造的孽,也不是,天生她老公就是花心的玩意,連一個寡婦都不介意。
總得安慰幾句,“老妹,這樣的男人沒有也罷,以后說不定會碰到一個更好的。”
話就進行到這兒,沒了下文,阮玲手里的活要緊,又去忙她的,跟一個喪偶的男人說太多家事怪難為情的。
世上經歷過一次婚姻的男女,在對待戀情上會變得很淡漠,癥結是他們不再相信有真愛,而更看重生活的現實和人性的無常。
當姑姑的,真心要幫侄女,趕上周日,做了一桌子菜,邀請曹科和初寒妞到家做客,軒坤也把張喜春請到,借機也想款待初寒妞的弟弟。
到阮淑芬家吃飯,曹科有種家的感覺,時常晚上也會被叫過去吃飯,省得自己做,以創造更多和侄女相處的機會。
要說軒坤腦子夠轉,酒過三巡,他提到要給阮玲說親,意在旁敲側擊:“小玲,工地王工長,一直單身,我幫你說和說和咋樣?”
緊張的不是阮玲而是曹科,他坐不住了,故意在身上摸弄,想拿出煙卷抽煙。
同時也嚇壞了阮淑芬,心說老軒你攪和什么,阮玲和曹科可能暗戀上了,你也不事先通個氣,搗亂可有一套。
眼睛瞪,腳下踢,可軒坤就是無動于衷,還在催阮玲給個回音。
“姑父,我不想現在找,也沒那個心思,等我女兒大大再說。”阮玲平靜地回道。
“要找還得趁早,你女兒不是擱你父母家幫著先看著嘛,我這個王工長性格可好了,就是因為家里窮給耽誤了。”
“姑父,謝謝你的好意,過幾年以后再說吧,我要在東溝村多掙幾年錢,女兒也長大了。”
坐在阮玲身邊的曹科,懸著的心落下,泰然自若地吸著煙,他已經不擔憂節外生枝、事出有變,阮玲會從他身邊離開。
微妙的面部表情,沒有逃過軒坤的眼睛,他聽阮淑芬說過的,要把阮玲介紹給曹科,他出此言不過是要試探曹科和阮玲的反應。
掐了煙,曹科端著酒杯離開他的座位走到軒坤旁,“軒總,鄙人敬你一杯,謝謝你到我的大棚做指導,我對種菜一竅不通,今后您還要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