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診所出來后,三人在村子里定了一個民宿。民宿是典型的東北農家小院樣式,院子里有幾只小雞在啄食,一只大狗沒有拴,很人自來熟,沖他們一個勁兒地搖尾巴。
“別怕,它不咬人,”房主安慰說。
“看著挺嚇人,”初寒妞隨口說,“我們家都養狗,身上有狗的氣味,狗能聞到。”
房主是個熱情的中年農婦,初寒妞和她商量著住幾日待定,然后下了菜單,特意點了地道的殺豬菜。
在民宿安頓下來后,初寒妞心里還是放心不下方俊娟的病情。她思忖片刻,又轉身回到診所。
診所里,張黑鎖正在給一個本村的人號脈,不多會兒,交給他方子,告訴他自己去鎮里抓藥。
初寒妞走進診室,有些忐忑地問道:“張中醫,您看俊娟的病情,您這兒有幾分把握啊?”
“寒妞啊,如果是肺癌,我敢說話,但對腦瘤,我研究不深,確定不了有幾分把握。不過你放心,服用我配的藥,雖然不能說根治,但效果一定是有的。不但能控制腫瘤生長,還會使其縮小,只是這個過程是緩慢的,你們要有耐心,幾天就能有反應。”張黑鎖說。
初寒妞聽了,心中立刻燃起了一絲希望,感激地說:“張中醫,能有效果就好,西醫已經無能為力,不然也不會找到您。”
回到民宿,方俊娟和齊靜啟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聊天。看到初寒妞回來,方俊娟急忙問道:“寒妞,你又去見張中醫了?”
初寒妞把張中醫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們。齊靜啟緊緊握住方俊娟的手:“俊娟,聽到了嗎?你會好的,我們只要堅持吃藥就好。”
方俊娟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嗯,我相信張中醫,只要能控制住,我就滿足了。”
午飯時間到了,房主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殺豬菜。那濃郁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屋子,初寒妞他們圍坐在桌前,開始品嘗這地道的東北美食。
在這個寧靜的斗穹村,他們在等待著晚上那第一袋藥湯,也在等待著一個未知的希望慢慢生根發芽。
因為得到張黑鎖給出的預測,不論是初寒妞,還是方俊娟和齊靜啟都非常開心,跟房主要了啤酒,先開三瓶,每人手把瓶。
初寒妞:“方姐,你不能喝酒啊!”
方俊娟:“今晚才吃藥呢,吃上藥就喝不了了,今天算是最后一頓。”
話說無意,齊靜啟聽著犯忌諱,怎么可以說最后一頓呢,好病了還能喝,只能暫時忌口不喝:“俊娟,服藥期間忌酒,你要忍得住啊!”
睡過午覺后,起來到村里溜達,他們看到不少過來找張黑鎖治病的患者,其中很多人享有救助基金待遇,可以得到免費治療,甚至包括路費和食宿費都由基金負擔。
吃過晚飯,方俊娟服用第一次湯藥,首次開方是三天的量,三天后再調方,到時張黑鎖會給她把脈診斷。
病看上了,初寒妞再陪著意義不大,方俊娟有她丈夫齊靜陪護就可以了,說好她明天就走,家里還有一大攤子事要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