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我已經讓她走了,難不成還留著她過年嗎!”
一邊說,于景煥一邊悄咪咪地打量著林麗娟的神情:“靠,死村姑勁兒還真大,不就是讓她跪下來磕個頭道歉嗎,還敢給我一拳頭……真是活膩了。”
接著,他又拍了拍桌子,神情很不好招惹:
“好了,把飯放在這里,趕快滾吧。”
“是、是。”
林麗娟感覺自個兒這心臟跟坐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那、那杏丫她……”
“我怎么知道她跑哪里去了?”
于景煥見她還不走,直接又踹飛了個椅子,說的話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別煩我,趕快滾,還是你也想跪下來給我磕頭!”
這下林麗娟是一句話也不再敢再問了,放下盤子就要往外走。
可剛走出門,突然就又被于景煥叫住:
“以后還是你來送飯,讓那個林滿杏給我滾蛋,看見她就煩!知道嗎!”
大爺的,人總算是給弄走了。
確定林麗娟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于景煥本來緊繃的背都松弛了下來。但他沒忘記屋里頭還有個麻煩,連忙把門關上后,就轉身往里走。
不知道放了多少年、邊角處還結著蛛網的木柜被放置在床的側斜方,于景煥快步走上前,緊接著立刻又蹲下身,打開柜門。
就見,抱著膝蓋,跟只小動物似的蜷縮在柜子里頭的林滿杏,朝他眨了兩下眼睛。
她的嘴唇還是一副被人欺凌過的樣子,紅腫的同時,還覆著一層水淋淋的水光。
“……”
于景煥頓時就被喚醒剛才的記憶,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才消退沒多久的爽意仿佛又一次順著尾椎骨往上攀爬,最后在腦袋里炸開煙花。
但好在這一次,于景煥沒有再被她引誘到。
他抓著林滿杏的手,一把把人從衣柜里抓出來,等她站好后,于景煥雙手撐在她頭兩側的衣柜,用著窮兇極惡的眼神盯著她,威脅道:
“今天所有的事情,一件都不許說出去!全都當做沒有發生過!知道嗎!尤其是絕對不能跟你那個老公說……就是那個叫林騫堯的,絕對不能跟他說,聽到沒有!”
林滿杏懵了一下,她歪了下頭:“所有的事情,是……”
“就是所有!不管是我潑你水,還是我給你扎頭發,還是……還是我不小心、不小心……”
說到這里,連于景煥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耳朵紅得離譜,連帶著脖頸都像是過敏了一樣,紅了一大片。
他平復了下急促的呼吸,用著看似兇狠的氣勢,繼續說:
“還有我不小心咬到你嘴巴的事情,全都不許說!記住了!”
中午回去吃飯的時候,林滿杏又被林麗娟耳提面命了一遍。
她也不知道林麗娟說什么磕頭啊、打架啊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能照著于景煥那跟念經一樣在她耳旁說的什么“如果別人說什么,你就都說嗯嗯嗯。”的意思,回答“嗯嗯嗯”。
而因為林滿杏也不是第一天這么神思游離的樣子,林麗娟對她的回答也習以為常,只是目光在掠過林滿杏的臉時,她停頓了一下,一時間不由地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岔子。
“杏丫,你的嘴巴是不是有點腫?”
“什么?”林滿杏從飯碗里抬起頭,嘴角還沾著米粒。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