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于塍險些沒被嗆到,身旁的老管家連忙替他送上手帕。于塍擦了擦,這才道:
“算了,他要干什么就由著他好了,也差不多到這個年齡了……反正一個傻子,要真能讓他老實點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到時候多給那一家人些錢就是了。”
“好的,我明白了。”喬斯佰回應。
……
只是,視頻要掛斷時,于塍想到什么,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一點,小佰,把他給我看牢點。玩歸玩,可別給我搞出什么孩子來。”
“叮”
視頻通話結束。
于塍還沒從剛才的事情完全回過神來,自顧自又嘀咕了兩句:“一天天的,小兔崽子想一出是一出的。”
但很快,他又沒時間想這事兒了,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后,連忙喊道:
“老李,我的生發素呢!快拿過來給我涂啊!”
只是喬斯佰也沒想到。
沒想到,他那天才跟于塍說完于景煥可能喜歡上那個叫林滿杏的傻子后,那之后一連半個月,于景煥就一直老實地待在那小房子里,可以說是跟林滿杏幾乎再沒有任何交集。
窗外是淅淅瀝瀝的秋雨,透明的玻璃上,水珠滴下,又連成一道水線往下滑落。
喬斯佰端著茶杯走到窗前,看著那被暮色籠罩的鄉村,單片眼睛下,狹長的眼眸閃過一抹遺憾。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這座小山村已經徹底安靜下來。農村人睡得早,在京市夜生活才剛開始的時間,但這時已經有不少戶人家的窗戶都黑了下來。
看著那寂靜的夜色,喬斯佰不由地有些唏噓。
他原以為這位大少爺的三分鐘熱度,還會持續地更長一些,但沒想到這么快就結束了。他以為多少會發展到于大少爺為愛崛起,老爺子棒打鴛鴦這類的情節。
沒想到少爺還挺懂事兒,這么快就反應過來事情不對,決定安安穩穩過日子了。
看來是他操多了心,想多了事。
“喬先生,喬先生!”
就在喬斯佰剛準備將剩下那點茶水澆了花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道急促而又緊張的聲音。
喬斯佰轉身看去,就見穿著雨衣,一身水汽的導演正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臉色煞白。
“怎么了?”喬斯佰放下手中的杯子,問他。
卻見導演如喪考批,幾乎是哭著喊:
“喬先生,于少爺,于少爺他失蹤了!”
“于景煥什么時候回來,好無聊啊啊啊。”
染著一頭藍灰色狼尾的青年,穿著身胡里花哨的沙灘風短袖短褲,翹著腳躺在秋千躺椅上時不時晃悠幾下,他百無聊賴地咬著酒瓶里的吸管,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
這里是京市。
位于富人區的某一處別墅,庭院中燈火明亮,酒瓶酒杯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澄澈的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仿佛水晶般倒映出泠泠的光。內置了熒光□□帶的私人游泳池,伴隨著笑聲時不時被濺起一大片水花。
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一群年輕男女喝酒聊著天,有情侶在其余人的鼓動下親吻,頓時就又引起一片歡呼聲。
可應元白看著這副熱鬧的場景,卻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于是,他坐直身體,問坐在他對——哦不,準確來說,是跪在他對面椅子的地上,一手里拿著貓罐頭,一手拿著小銀勺的青年,問:
“喂,盧嘉木,你說于景煥他不會得在那鬼地方待個十年半載的吧?”
“你想他了?”
正忙于喂貓工作的盧嘉木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我現在可以把你打包送過去陪他,最好你們一起在那里待個十年半載。”
應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