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劫而死。”
姜靈知道，慕容琰是在自己騙自己。
出于對魅姨的恩情，還有某種復雜的情感，姜靈柔和了嗓音，緩緩道來：“我不知道魅姨的劫難是什么。只知道魅姨失敗了，妖丹破碎，靈氣消散，大羅神仙也回天無力。”
慕容琰低垂眉眼，蒼白的俊臉上，凸起的青筋格外醒目。
他掌中用力握緊姜靈的手，繼續聲音沙啞的問她：“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我無家可歸時，魅姨收留了我。我沒有經驗，是魅姨幫我接生，教我怎么照顧孩子。魅姨對我有大恩，我救不了她的性命，只能幫她找到兒子。”
姜靈盯著慕容琰的臉，眸光閃了閃，“我曾占卜推演無數次，都無法感應魅姨兒子的下落。”
當初不解困惑，現在她明白了。
是因為慕容琰命格尊貴。
還因為，她跟慕容琰產生了羈絆。
慕容琰抬起頭來，鳳眼已經紅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誰？在哪兒嗎？”
姜靈搖搖頭。
“魅姨受了很重的傷，記憶支離破碎。只記得自己生過一個兒子，還把天狐鐲給了他。”
慕容琰深呼吸，松開了姜靈的手。
他閉著發紅的眼睛，咬牙說道：“我回去查！”
“慕容琰，魅姨對我有恩，你需要幫忙就說！”
“可以抱抱嗎？”
“啊？”
姜靈驚訝呆愣的睜大眼，抱抱？
她看到慕容琰發紅的眼睛，脆弱無助，像是陷入了低谷在心底悲傷流淚的幼獸。姜靈的心被觸動了，她情不自禁站起來，張開雙手抱住了慕容琰。
“姜靈，謝謝你。”慕容琰伸出雙手，緊緊樓抱住姜靈的腰肢。
姜靈沒說話，抬手摸摸慕容琰的腦袋安慰他。
姜靈不知道，慕容琰側臉埋在她懷里，睜開的鳳眸并無多少悲痛。他的眼神憤怒、狠厲、暴虐，眼睛的紅色讓他的眼神多了幾分邪氣。
冷不丁的，慕容琰抬眸越過窗，鳳眸含霜兇戾警告外面的人。
他更加抱緊了姜靈的腰。
眼神無聲的說：滾開！姜靈是他的！
窗外。
云蛟碧眸深深，幽靜晦暗的看著他們。他對上慕容琰危險警告的視線，云蛟的眼睛瞬間變回了青金色的獸瞳，眼尾臉側浮現幾片青鱗。
他無聲張嘴：做夢！
慕容琰沒有在鎮北將軍府待太久。
他臉色陰鷙冷沉，匆匆離去，迫不及待要調查關于他娘的一切！
在他走后，云蛟進入屋中問姜靈：“小姐，他真的是魅姨的孩子嗎？”
“等慕容琰調查出結果，就能確定了。如果他是，我會保他一世平安，這是我欠魅姨的。”姜靈轉過身，眉眼靜靜看著云蛟的臉。
“阿蛟，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云蛟瞳孔微顫。
他下意識低下頭稱是，以此避開姜靈的眼睛，藏起自己眼底的情緒。
姜靈又喚他：“阿蛟，你既然離開了百妖谷，那就幫我去查一個人。”
“小姐要查誰？”
“玄風。我要知道他的身份背景，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