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人人皆知,新任府尹是攝政王提拔欽點的。
秦照日跟姜靈還有交情,因此王景康專門提了一盒禮去酒肆。他騎馬到了酒肆外面,剛下馬準備進去,耳尖聽到旁邊的巷子口有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美人兒,嗝!陪爺幾個喝一杯就放你走!”
“小美人,你不要不識抬舉!”
兩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一左一右圍堵著年輕女子,把她逼入深巷。
年輕女子抱緊胳膊,低頭瑟瑟發抖,看起來又無助又軟弱。她被逼的步步后退,聲音怯弱可憐:“求求你們,我家中還有病重的老母親,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啊呸!管你什么老母老爹,今兒你必須得陪爺快活快活!”
“就是!嗝!沒人會救你的嗝!”
醉酒男人指甲烏黑,臟兮兮的手掌抓向年輕女子,笑得很猥瑣:“來吧!”
突然!
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聲音慍怒爆喝道:“光天化日,敢調戲良家婦女?你們眼底還有王法嗎?”
“瑪德,誰敢插手?知不知道爺是這條街的地頭蛇!”醉醺醺的男人罵罵咧咧,回頭看也不看,就是一拳頭砸過去!
“咔嚓!”
“嗷啊——”
王景康出手利落瀟灑,扭斷男人的胳膊,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同伙見此,立馬撿起墻角的青磚沖過來,囂張大吼道:“小子,你完了!”
“砰!”
王景康一拳頭,打斷他的鼻梁骨。
兩個流氓痛的立馬酒醒了,驚恐畏懼的互相攙扶著,屁滾尿流的逃了。
“兩個垃圾!”王景康罵了聲。
他全程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提著禮物盒子。王景康檢查禮物盒沒有受到影響后,咧嘴松了口氣,然后他看向女子笑道:“姑娘別怕,沒事了!”
身穿粗布麻裙的年輕女子抬起頭來,臉蛋俏麗清秀,雙眼水汪汪的看著他,“……謝謝恩公。”
“不用謝!你快些回家吧!以后孤身一人,少來賣酒的地方,姑娘家不安全!”
王景康說完,轉身就要走。
年輕女子追了半步,喊道:“請問恩公高姓大名!”
王景康擺擺手沒說。在他眼底,路見不平行俠義之舉,不值一提。也無需別人報恩。
他不曾察覺,年輕女子一直盯著他的背影,雙眼幽暗……
“秦大人!”景康提著禮物大步走進酒肆,秦照日和一眾皇都衛見他都很意外。
王景康立馬搬出理由,說王景安身體不適來不了,他代為敬酒祝賀。于是,王景康被留下來了。
這一喝,就喝到天黑。
王景康肚子里全是酒,撐得慌,擺擺手起身:“秦大人,我去一趟茅房!”
“好。”
秦照日身為酒宴的主角,被熱情的皇都衛灌了不少酒。他暈乎乎趴在桌上醒酒,過了好一會兒,秦照日才緩過勁來。
他看了眼天色,搖搖晃晃起身:“天都黑透了!嗝!多謝大家美意,就到這兒,回吧!明日還要當差嗝!”
“好的大人!”
“哎,大人怎么沒看到將軍府大公子?”
秦照日一愣,才想起王景康去茅房已經好一會兒了。他當即急的拍大腿:“壞了!嗝!王景康不會掉茅坑了吧!快!嗝!快去找他!”
一群人找到酒肆的茅房,卻沒有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