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琰怎么了？”
生氣歸生氣，真提到慕容琰，姜靈還是忍不住擔心牽掛。
老丞相長嘆一口氣，“請皇后娘娘規勸陛下！雖說賜死的罪臣都不無辜，他們也該死！但死的太多了，滿朝文武位置空缺填不滿，于朝堂國事不利啊！”
“依老夫而言，只要不是叛國謀反的大罪，都該給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皇后娘娘，您說呢？”
姜靈緊皺眉頭，琥珀色眼瞳中閃爍幽光。
她聽鎮北將軍府說過，慕容琰登基后殺了不少人，但沒想到已經殺到朝堂缺人了。
行事太過了！
缺失“七情”，比她想象的更嚴峻嚴重！
“好。”姜靈點點頭，向老丞相承諾道：“我會規勸慕容琰，希望會有用處吧。”
“會的。”老丞相胸有成竹，篤定姜靈是現在唯一能管住新帝的人。
成功解決一樁心事，老丞相心情很好，主動邀請姜靈去國子監走一走。姜靈一口答應，她也想瞧瞧上課的兩個奶娃娃是什么樣子？
老丞相年邁走不快。
但一路上，老丞相提起姜玉衍和姜玉雪上課聽講的表現，姜靈聽得津津有味。
國子監到了。
姜玉衍和姜玉雪身份尊貴，年紀又太小了，加上學的是帝王之道。因此，兄妹倆單獨設了一個學堂。
老丞相摸摸胡須，語氣驕傲介紹道：“今日與兩位小殿下授課的，是老臣的得意門生！連中三元，狀元郎楚懷瑾！他如今在翰林院當差，將來有望進內閣，接替老臣的位置。”
這話，把楚懷瑾的前途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姜靈頓時感興趣起來。
她和老丞相走的慢，安安靜靜的繞到后窗，透過窗看向屋內的一大兩小。
姜靈先看自家兒女，姜玉衍奶酷認真，姜玉雪軟萌可愛，兄妹倆伏案提筆，一筆一劃書寫。他們寫完一句，楚懷瑾再念下一句，考察的是兩個奶娃娃的識字能力。
楚懷瑾耐心十足，不管兩個奶娃娃寫的是快，還是慢。他都等兩個奶娃娃停筆了，再念下一句。
姜靈勾了勾唇角，心滿意足的將視線挪到了楚懷瑾身上。
楚懷瑾是個年輕男人，二十七八左右，長相俊美偏陰柔，周身溫文爾雅的讀書人氣質。他雖眉宇間帶著幾分陳年病氣，但脊背挺拔筆直，儀態很好。
因為老丞相的夸贊，又是崽崽和寶寶的授課老師，姜靈多看了他兩眼。
多看之下，姜靈發現了貓膩。
這位翰林院狀元，怎么面相還會變？
一會兒是陳年病氣，一會兒是冰冷陰氣，定睛細看，又穩定成了病氣。好像那一眼陰氣，是姜靈自己看錯了一樣。
不對！
姜靈深信自己的本領，她相面從未錯過！
姜靈當即偏頭詢問老丞相，“丞相大人，你這位得意門生，是哪年人生？”
老丞相年紀大了，摸著胡須思索回憶了半響，才說出個大概年月時辰。姜靈聽了，掐指占卜一卦，眼神瞬間起了變化。
這生辰八字，楚懷瑾是怎么活下來的？
也幸好他還活著，否則他死了，天下將大患大災！
姜靈眼眸冰冷探究的盯著楚懷瑾。楚懷瑾亦有所察覺，從書本上抬起頭，星眸暗沉沉對視上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