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緊緊的皺著眉頭,錢莊的事情自己想的還是太過簡單了。
因為心中有數,所以覺得沒什么太難的地方,這樣反而讓自己犯下了一些錯誤。
李世民也同樣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些,雖然初衷是好的,想要拉攏世家,暫時穩定下來。
但李世民壓根就沒有想到,世家根本就不接招,而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的背后大概率就是世家在搗鬼。
所以后續的處理李元景一點也不著急,讓李世民自己頭疼去得了。
然而,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一次是騙貸,下一次會是什么?
……
與此同時,長安城內的一處宅子內。
美酒佳人,歌舞升平,眾人喝的伶仃大醉,宴會氣氛甚是熱鬧。
這樣的場景對他們來說并不稀奇,只要愿意,每天都可以是宴會。
“少爺,他們的計策失敗了,趙王直接查封了他們的店鋪和宅子,估計兇多吉少!”一名下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一名公子面前低聲說道。
“太子呢?”
“趙王三兩句便將他嚇的不敢言語。”
“哼,廢物!”鄭元琮冷哼一聲,堂堂太子,這點事情都辦不了?
氣憤之下,鄭元琮揮了揮手,示意舞姬退下。
鄭元琮今年也近四十歲了,雖然被封為了城皋郡公,但身上卻沒有任何實職,鄭元琮也并不在意這些,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李世民在打壓世家。
將近四十歲的鄭元琮,與半截身子已經入土的鄭善果是同一倍人,兩者相差了二十來歲。
當然,兩者之間的關系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鄭善果是鄭元琮的父親養大的,在鄭善果九歲那年,他的父親戰死沙場。
雖然很不服氣,但有些時候不服氣是不行的,鄭善果早些年便已經成為了他們這一脈的領袖。
鄭元琮不喜官場,為人比較高傲,但該有的手段,該有的腦子,卻是一點也不少。
今日在場的并非是別人,而是他們這一脈,以及與他們這一脈關系相近的鄭氏族人。
而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或者說確保自己這一脈的地位,鄭元琮很明確的邀請了比他小一輩的家伙們前來。
當然,跟他同輩的不是死了就是在死的路上,比他還小的也沒幾個。
“那邊出現了一些問題,各家應該會有新的應對,不過這中沒頭腦的事情我們不參與,我們的情況大家心知肚明,能不能扛過去今年還要另說,回去之后,各自準備兩樣東西,每家至少兩萬貫,田契房契,越多越好,具體的等我消息!”鄭元琮冷著臉吩咐道。
“叔父,我們這些加起來怕是有三十萬貫了吧?搞一個錢莊需要這么大動靜嗎?”有人立即提出了異議,鄭元琮即便是長輩,這個時候也不能攔著不讓他們說話。
“大?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這一次誰輸誰滾蛋,別以為我在嚇唬你們,這次所動用的資金,絕不是你們能想象的。”鄭元琮冷眼看了下對方,警告道:“最遲一個月,誰若是敢拖了后腿,日后別怪叔父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