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他們雖然也算是狗腿子,但比真正的狗腿子高了幾個等級,而現在自己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讓侍衛去負責傳輸的,很不方便不說,還有可能造成護衛空擋。
想到這里李元景默默的記了下來,以后要找個合格的狗腿子跟在身邊才行。
回到皇莊,李元景沒去別的地方,直奔燒制玻璃的工坊。
自從那名西域的工匠來了之后便被丟在了這里,阿魯兒給他配置了一個翻譯,兩個人就這么被遺忘在了這里。
不過需要什么東西的時候,外面總是會第一時間給他們送去,除了不自由,其他的倒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是李元景第一次見這名工匠,身材有些瘦弱,膚色微白,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左右。
“殿下,這位便是來自羅馬的工匠后裔馬庫斯……昆卡!”翻譯連忙介紹了工匠,當然,有些話他沒敢說。
比如說昆卡天天都在抱怨著說好的女人怎么還沒來?為什么感覺他像是被囚禁在這里一樣?什么時候放他出去云云的……
“制作好的玻璃呢?”李元景沒有功夫去閑聊,雙方身份也不對等,直接切入正題。
“在那件屋內!”翻譯連忙指著身后的一間屋子。
進入屋內之后,李元景看到了整齊擺放的數十件玻璃制品,顏色有些渾濁,一點也不透明,看上去很像殘次品的樣子。
這些玻璃制品已經被制作成了成品,酒杯,酒壺,甚至還有一把玻璃權杖,反正沒人給他提要求,隨便按照他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制作手藝很粗糙,不過倒是能看出昆卡的努力,至少想辦法搞了幾幅四不像的圖案。
“制作一個這么高,手指粗的小瓶子!”李元景憑借著記憶將玻璃藥瓶的形狀形容了一下,雖然材質差了點,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比這個更好的東西了。
翻譯嘰哩哇啦的對著昆卡說著,同時比劃著,見兩人交流的似乎有些困難,李元景在地上將整體形狀畫了出來。
看完圖形之后,昆卡點了點頭,這種小東西一點也不復雜。
直接選擇了一只小爐子點燃了從冶煉工坊搞來的焦炭,然后從角落里找出了一根棍子,一端還連帶著一團不大的玻璃。
用于煉鐵的焦炭溫度上升的很快,不大會兒的功夫玻璃便被燒紅,這個時候昆卡又拿出一根小一些的干凈棍子,將燒紅的玻璃取了一些在上面。
趁著還是紅色的,直接放在一張不寬的桌子上來回搓動,另一只手則是拿著一個類似火鉗的工具在玻璃上摩擦,不大會兒的功夫,一個小小的圓形玻璃出現在眼前。
昆卡又將其放在火上燒紅,對著小棍子的另一端緩緩的吹氣,另一端的玻璃開始緩緩鼓起。
隨著不斷的操作,李元景記憶中的小藥瓶逐漸的成型,昆卡的手藝算不上好,只能說勉強過的去,連最基本的大小都控制不好。
不過李元景也不在意這些,被證明能用就行了。
很快,玻璃藥瓶被昆卡從棍子上取下,放在桌子上冷卻了會兒這才拿起來,因為玻璃壁很薄,所以看起來稍稍透明了一些,但還是能夠看到渾濁的雜質。
李元景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看了看厚薄,感覺稍稍厚了一些,讓人在內裝入了一些水,找了個記憶中的位置指著說道:“在這里密封,里面的水不能露出來,也不能蒸發太多。”
昆卡撓著頭眉頭緊皺,這特么的怎么操作?
剛想要拒絕,說自己也不會,昆卡瞬間想起了翻譯剛才說的話,這件事情做不好,他夢寐以求的女人就不要想了。
一想到自己期盼了這么久的女人馬上就有了,昆卡瞬間覺得好像還能搶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