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羊的生意被李元景搶走之后,王珪氣的連摔五套茶具,甚至還砸了一張桌子,其他幾家的反應也沒好到哪去。
不過對于李元景接下來會如何操作他們還不太了解,所以很快就淡定了下來。
但后來又覺得不對,李元景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不管他們怎么打聽,就是找不到任何消息,后來終于通過一個隱秘的渠道了解到,李元景早在上朝后的第二日便直接帶著人北上了。
再然后,消息就隱瞞不住了,這么大規模的行動,世家也不是瞎子聾子,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
“哼,安排的倒是挺周密的,不過還是年輕,真以為我們不敢去打那些錢的主意,也不敢去打羊肉串的主意就真的沒辦法了嗎?”王珪冷哼一聲,對于李元景是越來越惱火。
“王公還是少說些狠話吧,大家還是商議一下何時開始比較現實!”崔昂略有不滿的瞥了眼王珪。
王珪現在的地位其實是不應干參與進這種事情里面的,但王珪偏偏不信這個邪。
當然,站在王珪的角度去考慮,他又會覺得崔昂是在咸吃蘿卜蛋操心,正因為我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所以輸不起。
倒是你崔昂現在咸魚的很,兒子崔仁師前兩年才改任殿中侍御史,但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情搞崩了的話,再坐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王珪呵呵一笑,他心中很清楚這些人其實也不是完全一心的,有人還是有些小心思的,但他能做的其實并不多,只希望這些千年世家最好還是要點臉,能夠遵守約定行事。
“趙王以百五十錢買下這些羊,按照這個價格,每頭約賣七百錢,人工暫且忽略不計,除去百五十錢的成本,在去掉二十四錢的稅,將這些錢押往長安,每貫成本約合百錢,也就是說,除去所有成本,再加入一些可能存在的隱形成本,一頭羊他賺三百錢不成問題。
也就是說,這一次他凈賺二百四十萬貫左右!
不過老夫又接到消息稱,各地留下四分之一的錢用于開辦布店,按照這個消息,最終被帶到長安的錢大約有一百八十萬貫!
而僅僅我們五家就貸了一百七十萬貫出來,加上錢莊之前放出去的貸款也近百萬,接下來的消息還用老夫多說嗎?”
其他幾家笑瞇瞇的看著王珪,大家都是有底蘊的大家族,這筆賬誰不會算?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們下定了決心去擠兌,錢莊里面的錢是絕對不夠用的,我們家里是沒有賬房?還是打聽消息的手段不如你王家?
真要是論起來的話,崔家的勢力才是最恐怖的,畢竟人家也占了兩個嘛,話說你王珪就沒發現崔家到現在都在當孫子,偶爾的刺激你一下嗎?
王珪當然知道,若是連這點都猜不到,他又是怎么做到侍中這個位置的?
別人可以等,但是他王珪等不及,除非他能放棄侍中這個位置,不然這個頭就必須由他來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王珪冷哼一聲,重重說道:“事情宜早不宜遲,明日一早老夫便安排人前去取錢,老夫最后再說一句,這不是我王家自己的事情,保守的時候,最好想一想將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