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不同的是,大唐屬于這三個國家的宗主國,小弟們打架也就打了,可若是有人告狀了,作為家長的大唐就得站出來說話了。
“有點意思!”落座之后,李元景嘴角微微的浮起一絲笑容。
“有什么意思?那個樸恩才肯定是被嚇跑了!”程處亮依舊還在擔心自己的瓷器會賣不出去,臉上憂心忡忡的樣子很想讓人給他兩下。
“不!事出反常必有妖,新羅也是大唐的屬國,按理說見到上國使者到來,樸恩才應該洗禮接待,然后匯報郡王才是,可樸恩才卻直接跑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長孫渙瞄了眼程處亮,越來越發現這個貨是個憨子了,腦子對于他來說似乎就是個擺設一樣。
“長孫渙說的對,但還是不夠全面。”李元景笑著給出了點評。
這個自然不是為了裝逼,天地良心,李元景可是個有雄心大志的人,身邊的這些小老弟在他的計劃中那可都是有大用處的,這一次帶在身邊也不僅僅只是為了讓他們賺一筆錢,更不是為了讓他們出來體驗一下王的感覺。
李元景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培養他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一趟出行若是能讓他們得到一成的收獲,對于他們來說,回去之后便可以在同輩之中脫穎而出。
就目前而言,長孫渙表現的還不錯,繼承了他爹的優點,程處亮這個貨則是完全栽進錢眼里去了。
“要先搞清楚一個問題,樸恩才為什么要跑?”李元景不慌不忙的問著,培養嘛,有問有答效果才是最好的。
“他虐待了領地百姓,擔心殿下會收拾他?”長孫渙想了想,說道。
“他怕了……”程處亮也不甘示弱,當然,這是胡說的,壓根就沒經過深層次的考慮,人都跑了,不怕他跑什么?
“對,先把這兩個假設單獨列出來,然后在分析之后的問題,他的家丁交代幾個月前他們曾接到樸恩才的命令,密切關注領地以及周圍海域的情況,一旦有異常立即匯報!”李元景接著說道,若是沒有這個線索,李元景也摸不清楚結論。
“他真的怕了?”長孫渙撓了撓頭,李元景都這么說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猜測錯了。
“對,他怕了,就是因為怕了,所以才跑,可是他為什么要怕?”
“當然是我們來了,這么多船突然出現,還不嚇死他個小土著啊?”程處亮哈哈一笑。
李元景無語的白了眼這貨,感情剛才也是蒙對的,一點都不靠譜。
“這么說吧,分析一件事情需要看的是各方面的結論,特別是一些小細節方面的,若是忽略了這些,得到的結果可能會是天差地別,討論的時候自然無關緊要,可若是到了實際中,后果你們自己清楚。”李元景突然間擺正了臉色厲聲道。
“殿下您還是明說吧,這種事情我們是真的沒經歷過,只能靠亂猜啊……”長孫渙哭喪著臉說道。
“好吧,細節就是據家丁交代,樸恩才是認識漢字的,平時也是說的漢話,若來的是高句麗或者百濟人他跑了也就跑了,可樸恩才留下了一半的家丁來控制那些百姓,而且是看到我們之后才跑的,既然知道了我們是上國使者,他還是要跑,現在還看不出他的意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