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腦子里怕是有病吧?就算你再怎么不滿,你有資格在本王面前這么埋汰本王嗎?
連房玄齡他們都不會這么做,這不是資本不資本的問題,而是最基本的禮儀問題。
李元景跟侯君集沒什么交往,但是跟他的兒子侯勇幾年前有過接觸,不過很快就被自己給踢走了,仔細這么一想的話,似乎侯君集的反應又能理解,他們父子兩人完全就是一個求樣,骨子里都帶著難以掩飾的高傲。
“這次在海上漂的老夫都覺得要交代了,君集心中有些不快也能理解,不過此行倒也并非沒有收獲,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見兩人剛一見面就剛了起來,房玄齡連忙站出來和稀泥。
侯君集這個人吧,怎么說呢,就是沒經歷過失敗,加上自身的確建立了不少的功勞,李世民的這些老臣子當中,武將他能排行前三。
這個指的不是能力,而是陛下心中的欣賞重視程度。
三人直接進入了李元景的帳篷,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可以退下了,也包括那些李世民暗中安排在李元景身邊的記錄人員,大人物們顯然是要商量大事了,他們也不好聽墻根。
房玄齡先是將程處亮他們回程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因為他們確定了從文登出發是肯定會偏航,這也是他們為什么非要堅持從海州出發的原因。
李元景腦海中大致的回憶了一下地圖,雖然不準確,但大致的方位是有的,比如說因為某銷的事件,李元景曾經特意查了下大豐的位置,然后一看,喲呵,正東便是濟州。
所以說他們從海州出發,朝著一點至兩點之間這個方位前進,排除掉洋流,夜間漂移等因素,這的確是最快趕到這里的路線,這一點并沒有錯誤。
“這一趟出來老夫連東西南北都找不到了,從海州出發的第七天,我們終于見到了陸地,結果卻發現那里并不是新羅,而是耽羅,船隊在耽羅停留了幾日,不過也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殿下猜一猜?”房玄齡故意笑著問道。
“發現了與本王走失的船隊?”李元景沒好氣道,能發現什么?肯定跟唐朝有關。
“雖然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但是卻發現了唐軍的制式裝備,而且還是近些年打造的,標記什么的,與水軍完全一致……”房玄齡又停下來笑了笑。
“能一次性說完不?”李元景沒好氣的翻著白眼,好歹也是個宰相,都特么跟誰學的臭毛病?
“好吧,與殿下走失的兩艘船的確到過耽羅,而且他們到的時候,正好遇到倭國賊寇南下搶掠,所以他們便順手將前來搶掠的倭國賊寇剿滅,而那兵器便是他們與倭寇交戰時不慎跌落海中的,后來走了以后,被當地人下海打撈了起來。
不過這耽羅人心思也夠壞的,船隊問的明明是高句麗怎么走,耽羅人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并且派了幾名向導為他們指路,結果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向導直接把他們帶到了倭國,想利用唐軍去倭國幫他們清掃一下倭寇,讓他們不敢南下奪掠……”
“你們去了倭國?”李元景突然瞪大了眼睛。
“去了,大唐男兒,豈能就此遺失?倭國又當如何?都不用本將出手,他們就被先前被騙去倭國的將士給宰了,還有那狗日的耽羅王,若不是老房攔著,本將早就一刀斬了那狗日的了!”侯君集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滿的盡是鄙視的口氣。
房玄齡徹底的無語了,這侯君集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直接扔炸彈。
自己好歹也是個宰相,今天在這里就是給你們和稀泥用的?
雖然心里面不舒服,但房玄齡也不敢不管,趁著李元景發火之前,連忙開口說道:“耽羅的事情日后再說,老夫觀察了一下,地方不小,人口卻不多,軍隊更是連倭寇都抵抗不了,成不了什么氣候,找時間收拾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