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房玄齡愣了下,婚事雖然還沒定下,但陛下已經私下里表態了,這次若是能順利解決新羅的事情,回去就給房二他們訂婚的。
“高陽的性子本王知道,以房二現在的作風,一旦將來被高陽得知了,留給房二的只有死路一條了,陛下再怎么寵幸,也得有命去享受再說!”李元景毫不避諱的說道,同時也給了房玄齡一個建議:“本王覺得房二的夫人適合那種普通人家出身的姑娘,不是本王看不起人,門當戶對對他來說不適合。”
“……”房玄齡滿頭的皺紋。
古往今來,門當戶對也是有科學根據的,是經歷無數先輩通過自身總結出來的經驗。
門當戶對意味著雙方在婚后從利益方面來講是可以相互幫助的,而從生活方面來講,夫妻二人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而一旦門當戶對不存在了,那么就會是另外一種形式,比如說大唐的駙馬們。
不管你是出身新貴還是新銳世家,在皇族面前,始終是要低了一等的,杰出代表就是沒有被綠的裴律師,雖然沒有被綠,但裴律師在家中的日子可是相當的不好過,跟個受氣包似的。
而另一類杰出的代表就是房遺愛這種能被封為綠王的男人。
所以說,根據房遺愛這個貨的黑歷史來看,最適合他的就是那種出身比他低了幾個等級的姑娘,這樣人家在他家的時候就抬不起頭,沒有足夠的底氣去說話,而面對丈夫做出的一系列出格事情,她也不敢隨意的去報復,因為后果她承擔不起。
對于這一類人,只要丈夫還記得自己,很多事情她們都是可以忍的。
被李元景這么一提醒,房玄齡心中也開始打起了鼓,畢竟誰還想讓自家出點新聞不成?
但另一邊可是皇帝陛下欽點的婚事啊,該怎么拒絕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在房玄齡的心中,直到他們在新羅登陸的時候,他才漸漸的將這件事情放在一邊。
至于房遺愛,上次是在新羅躺了幾個月,這次估計要在耽羅躺幾個月了,房玄齡似乎隱隱之間察覺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地方,他老房家是不是跟帶羅的地方相克啊?
“大唐想繼續在新羅駐軍的難度是越來越大了,接下來你有什么看法?”房玄齡將那些問題拋到一邊,直接問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大唐駐軍新羅這本對朝廷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不僅得到了足夠的利益,而且還直接控制了新羅,并且在半島安插了自己的力量,一旦半島有什么風吹草動,朝廷可以直接出手干預。
泛海登陸作戰,不是人人都能玩的轉的,特別是房玄齡在看了海州軍的訓練之后,這股感觸就越來越深了。
但是現在問題也顯現了出來,那就是一旦駐軍出了問題,新羅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不說他們那紙糊一樣的軍隊,大唐駐軍新羅以后,新羅的軍隊基本上也解散了。
而且這一次侯君集對手下叛軍的縱容,幾乎讓這兩萬人將整個新羅給禍害了一遍,如果說先前只是新羅高層對唐軍有所不滿的話,那么現在的唐軍,在新羅已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什么天朝上國?什么狗屁狗屁的,讓一個對你不相干的人把你家女**害一遍你試試?
所以說,侯君集這一次的叛亂,已經徹底的打亂了大唐這幾年來的規劃部署,而且還將大唐的名聲徹底的搞臭了,本來是想在這里深耕幾年,然后順便推廣到高句麗和百濟的,現在好了,能不能保住新羅都是個問題。
李元景看著曾經熟悉的碼頭,有些陌生,規模已經擴大了不少,但卻顯的很是荒涼。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