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林舉起手對天發誓:“小的若有半句謊話,定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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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時候左護法轉了進來,毫無顧忌地說道:“嘿嘿,這周寶林可真是個大方之人,居然能捐出八十余萬銀子來修香堂。吳州城的富庶果然名不虛傳啊。回去后,本護法得和左右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多搞幾次這樣的劫富濟貧。畢竟,這樣的好事可不能讓白白錯過。”
此人姓左名建林,郝州府人,原來是漕軍中的一名押運。漕運總督署規定每只船每次交付五百石糧就算足額,但漕運軍為了多運糧,造船時私自把船身增長二丈,船頭、尾各加寬二尺多,可載米達三千石。在一次暴風雨中,導致漕船沉沒,左建林便成了背鍋俠,被迫連夜逃跑流落外鄉,最終加入水神教。因此,他對生活的不公和朝廷的不滿,在任何機會都會不遺余力地報復朝廷。而且,他還特別仇視富人,認為他們是造成社會不公的主要原因。可是,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仇恨和報復只會讓他更加痛苦和不滿。
白墨青厭惡地盯著這張貪婪地嘴臉,質問道:“左護法,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周寶林的丫鬟、仆從何罪之有,你為何一定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們女人就是心腸太軟。本座不是在幫你嘛,你把周寶林一家劫持了,周家的丫鬟、仆從一定會向官府告發,說那是水神教的人所為,吳州知府、吳州虎賁營便可以輕松將我們剿滅。”
白墨青怒氣沖天地質問:“幾十條人命,在你眼里就如同草芥。現在桃花里的香堂丟了,鐵血內衛盯上了我,都是拜你所賜!”
她的聲音如同怒雷般震蕩在空氣中,引來周圍教眾們的側目注視。白墨青那張俏臉此刻布滿憤怒的紅暈,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讓人不敢直視。
左建林嘿嘿一笑,輕佻地說道:“鐵血內衛?秋后的螞蚱而已,蹦跶不了幾天了,你怕他們干啥?我是護法,你若惹上什么事,有我保護你。”
白墨青怕他說更出格的話,氣得面色鐵青,一言不發,跺腳就走。
左建林瞇著眼瞧著她俏麗的背影,摸著滿臉的絡腮胡陰笑道:“裝什么圣女,遲早讓你乖乖地爬到老子的床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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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武看著余樂和唐鵬兩人背著包袱,好像逃荒的饑民一樣,不禁啞然笑道:“你倆這是干啥?咋收拾出這么多家當吶?”
余樂拍著裝著四十余萬兩銀票和幾件破衣裳的包袱,半真半假地說道:“王大叔,別小瞧了我們了。再怎么說,我們倆也是從小混跡于富庶的吳州城,多年積攢的家當總是有的。”
唐鵬也拍了拍裝著三十兩銀錠和幾吊銅錢的包袱憨憨地說道:“王大叔,咱們不是要出城嗎?俺把鋪蓋都帶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