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一聽,著急地向灌木叢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納悶地說道:“不會吧,搬銀子的咋回事,怎么還丟了一箱在外頭。”
就在此刻,周圍竄上來幾名黑衣人,一下就將他摁在地上,只一刀就割斷了他的喉嚨。可憐漢子,至死都合不上眼,他的眼中看到的依舊是無盡的黑暗,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他們不敢耽擱,貓著腰接二連三竄入洞口。
“誰?”洞內依舊有人醒著,因為剛才那漢子開門出去,已經驚動了洞內的同伴。
“是我。”余樂從容地回答道,隨即抬起早就上了弦的弓弩扣動了扳機。
“噗噗噗……”近距離的暴射,讓對方毫無反應的時間。
“呃……”那人伸出雙手徒勞地在空中胡亂地抓了幾下,噗通倒在地上。
這座藏寶洞如同一個倒置的葫蘆,洞口狹小,卻隱藏著寬敞的內部空間。洞內深邃幽暗,曲折蜿蜒,黑暗籠罩著前方的未知。
余樂等八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沿途每隔幾丈便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點亮,但兩盞油燈之間卻是一段漆黑的路面。
才解決了兩個,舌頭說過,洞內有三十余人。余樂個子小膽子也小,他自然而然走在了眾人的中間。約莫走了十幾丈,藏寶洞內居然出現了岔路,左右各出現了一條路。中間這條路向下延伸,出現了臺階。
“頭兒,怎么辦?”走在前面的項鑄停下腳步,回頭輕聲問道。
余樂此時不能猶豫,立即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顧八順和梁宏斌,向項鑄輕聲說道:“你帶他倆往左。”
然后向身后的杜關、董驤、藍冰說道:“你們三人往右。”
最后指著齊大海說道:“你跟著我,咱們向前下臺階。”
怕驚動水神教教眾,這里不允許爭論。雖然大伙兒為余樂捏把汗,但余樂的機智征服了眾人,他們尊重余樂的決定。
項鑄等人各自機敏地向左右兩側悄然摸索前行,而余樂深知時間緊迫,若兩側突生戰端,他與齊大海必須即刻以精準的弩箭封鎖中路,遏制敵人的攻勢。
齊大海,出于對余樂周全的考量,毅然決然地跨前一步,成為了探路的先鋒。他們順著石階緩緩下降,約莫二十步之后,腳下一實,顯然已步入了一個全新的洞穴。然而,這新空間內漆黑如墨,幽閉之感撲面而來,讓余樂不由自主地心生懼意,身體不自覺地緊貼著齊大海以求慰藉。
深知在此等環境下,任何光亮都可能是致命的暴露,他們默契地選擇了靜默,未敢點燃火把,以免成為敵人箭雨下的靶心,被無情地穿透成篩。
洞內萬籟俱寂,余樂緊張地能聽見自己和齊大海的心跳聲。
“呼……呼……”遠處傳來呼嚕聲。
他倆猛然同時停住腳步,因為呼嚕聲似乎來自前后左右,根本分不清從哪兒傳來。
因為洞內空曠,一旦有聲音便會產生回音,可余樂和齊大海又怎么知道?他們一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