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安撫道:“這種外傷在我們這兒是常有的事,郎中馬上就到,保證廖大哥傷勢無憂。”
蕭丹燕幾乎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山歷練第一次遇到這么兇險的事,她早已六神無主。
余樂向唐鵬眨了眨眼,唐鵬領會他的意思,忸怩地走過來,伸手扶著蕭丹燕說道:“蕭姐姐,到邊上坐一會兒吧,郎中馬上就來。”
蕭丹燕這才松開余樂,跌跌撞撞地坐了下去。
余樂如釋重負,扭頭向上官星蘊問道:“究竟怎么回事兒?”
上官星蘊這才原原本本將來龍去脈告訴余樂,并且說道:“這兩人用的是短兵器,薄而窄,便于藏在身上突發制人偷襲別人。一把略長叫太刀,一把略短叫斜差,這種兵刃出自東瀛島國,使用這些武器的人也叫忍者。”
余樂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東瀛島,忍者。就是這些年經常禍害咱們大燕沿海的倭寇嗎?”
上官星蘊點了點頭,進一步解釋道:“倭寇之中,既有武士也有忍者。武士更偏向于正面交戰,而忍者則是隱于暗處的刺客,專門執行刺殺、情報收集等任務。他們這次潛入吳州,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難道倭寇想攻占吳州?”余樂聞言,不禁心中一凜,他深知吳州作為大燕的重要城池,其戰略地位不言而喻。若倭寇真的意圖攻占吳州,那必將是一場災難性的后果。
上官星蘊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此事尚難斷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沒安好心。”
“余將軍,我蕭丹燕在此立誓,無論您需要我做何事,我必全力以赴,絕不退縮。對于那些倭寇,我誓要讓他們為傷害我師兄付出代價,將他們一一鏟除,以慰我師兄之在天之靈!”蕭丹燕的雙眸泛紅,淚光閃爍,猶如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卻難掩其內心的堅毅與決絕。她的聲音雖帶著哽咽,卻字字鏗鏘,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與勇氣。
余樂等人一時愣在當場,下意識地瞄了眼面若淡金的廖七郎,只見廖七郎一動不動地躺著,但從起伏的胸膛來看,人還活著。
“蕭姑娘,廖七郎還活著。”上官星蘊輕聲提醒道。
蕭丹燕馬上知道了自己剛才有口誤,臉頰飛上兩朵紅暈:“呃,反正我任憑余將軍差遣,誓要報仇!”
“他還不是將軍,是振威校尉。”上官星蘊索性都解釋明白。
蕭丹燕臉頰更紅,嬌艷地快要滴出血來,嬌蠻地說道:“能統領這么多人,在我心中就是將軍。”她嘴角輕抿,語調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雖帶幾分強詞奪理,卻也因此更添了幾分生動與俏皮。
她站在昏黃的油燈下,如同初綻的薔薇,既帶著晨露的清新,又不失嬌艷欲滴的媚態。一頭如絲緞般順滑的長發,輕輕垂落在腰間,偶爾幾縷發絲調皮地掠過她白皙的臉頰,為她平添了幾分不經意的風情。她的雙眸,宛如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既羞澀又倔強的光芒。每當與人對視,那雙眼睛里仿佛藏著千言萬語,卻又總是迅速地低垂眼簾,以一抹緋紅悄悄爬上了臉頰作為回應,那嬌羞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余樂甚是無語。
唐鵬大大咧咧地說道:“隨便怎么喊啦,小樂以后遲早會當將軍的。”
他這么一喊,很好地化解了蕭丹燕的尷尬,蕭丹燕向他投來感激的一瞥。
唐鵬向她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