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小太監們雖可作為皇帝宇文順吉培養班底的一部分,但他們確實存在諸多局限。天生陽氣不足,使得他們在面對挑戰時往往顯得膽小謹慎,缺乏足夠的決斷力與行動力。此外,宮中的總管太監們如同一道道難以逾越的屏障,他們監視著每一個小太監的動向,使得皇帝想要通過他們實現大作為的難度大大增加。
相比之下,余樂則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風貌。他陽剛正氣,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欽佩的力量與勇氣。在面對困難與挑戰時,余樂總是能夠挺身而出,用實際行動詮釋著忠勇仁義的真諦。他的存在,如同一股清流,為這充滿陰謀與算計的宮廷注入了一絲正氣與希望。
對于皇帝宇文順吉而言,余樂無疑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年紀輕,居然比自己還要小一歲,既有足夠的勇氣與智慧去應對各種復雜局面,又具備著高尚的品德與忠誠的心性。因此,宇文順吉認為余樂非常值得培養與任用,讓他在未來的朝堂斗爭中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同時,宇文順吉也應當意識到,真正的力量不僅僅來源于權力與地位,更來源于人心與道德。只有真正贏得人心、秉持正義之道,才能在權力的斗爭中立于不敗之地。
宇文順吉輕輕放下書卷,站起身,將目光望向窗外。但是窗外都是侍衛,與其說護衛自己的安全,不如說是囚禁自己的看守。自己哪里都去不了,根本別想出皇宮一步,最多只能在皇宮內走動,去探望自己的母后和其他太妃、未出閣的公主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這金碧輝煌的皇宮,于他而言,更像是一座華麗的牢籠,限制了他的自由與夢想。
“付太師。”他輕聲呼喚,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臣在。”付德彪聞聲立刻應答,他深知這位年輕皇帝心中的苦悶與無奈,卻也無力改變現狀。
“恭親王領二十萬大軍南下,現已到何處?”宇文順吉問道,言語中透露出對前線戰事的關切。
“回皇上,恭親王的大軍已經推進至潁淮一線,他們接下來的首要目標將是鐵山,那是燕朝四大軍鎮之一,也是戰略要地。”付德彪恭敬地回答,他深知這場戰役對于兩國的重要性。
“您認為這次能順利攻下燕朝的四大軍鎮嗎?”宇文順吉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他深知戰爭的殘酷與不確定性。
付德彪略作思索,而后以沉穩的語調回答道:“微臣竊以為,就當前局勢觀之,燕軍士氣萎靡不振,加之歷年征伐不斷,國家元氣已顯露出衰敗之兆。此外,新近登基的黎王,沉溺于聲色犬馬之中,對治國理政一無所知。其父已被孫憲所誅,而他本人則在建州自立為帝,此舉恐怕只能為大燕朝廷徒增些許茍延殘喘之年。反觀我軍,士氣如虹,武器裝備皆為上乘,更有恭親王殿下睿智英武,統兵有方。此番揮師南下,我朝勝算著實不小。然而,戰場局勢風云變幻,微臣亦不敢輕易斷言必勝無疑。但請皇上寬心,我朝將士必將全力以赴,誓以血肉之軀捍衛國家的榮耀與利益,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宇文順吉聽后,輕輕點了點頭,但那眼中閃過的復雜情緒卻更加濃郁。他仿佛是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斗爭,既不愿見到無辜的生命因戰爭而消逝,又深知國家利益的重要性。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深邃地看向付德彪,輕聲問道:“咱們非得和燕國打得你死我活嗎?難道就沒有其他和平解決的方法嗎?”
付德彪聞言,神色變得凝重。他深知宇文順吉的仁慈與憂慮,但作為一名忠誠的臣子,他必須為國家的前途命運著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