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墨蓮也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衫,以一種落落大方的姿態轉過身去,背對著余樂,伸手指向自己背后。“相公。妾身則是墨蓮。”隨著她的指引,余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塊青翠欲滴的斑塊所吸引。那胎記形態奇異,竟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栩栩如生,美得令人窒息。這一刻,那朵青色的蓮花仿佛已深深烙印在余樂的心底,成為了他永生難忘的記憶。從此以后,無論歲月如何更迭,他都將能夠清晰地分辨出這對雙生姐妹,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混淆。
余樂愣道:“聽你們的意思,好像話外有話,不妨直接說出來,我不喜歡你們藏著掖著。”
“相公,奴家姐妹今日當著天下人之面,當著公主和眾兄弟的面前與你拜了天地,拜了父母,此生我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從此,我們將與相公您攜手并肩,共度風雨。”墨離聞言,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柔情,她輕聲細語道。
墨蓮緊隨其后,語氣溫柔而堅決:“相公,妾身心中所愿,唯愿與您相伴到老,無論是歲月的流轉,還是病痛的侵擾,都無法將我們分離。我已成為您的人,心之所向,唯有與君相守,共赴那白頭之約,直至地老天荒。”
余樂一聽二女這番深情的告白,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猛地跳了起來,一臉愕然與慌亂地斥道:“哎哎哎,二位姑娘,咱們之前可是明明白白地說好的啊!這不過是一場戲,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演的。戲一落幕,你們拿著賣身契離開,就重獲自由了,這事兒就算圓滿了。怎么現在你們突然就變成我的人了,還說什么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這可不行啊!你們不能這樣開玩笑,這事兒得按規矩來。”
“相公,此言既出,駟馬難追。”墨蓮的眼神愈發溫柔而堅決,她輕輕撫弄著衣襟,仿佛是在確認這份關系的真實性,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動搖的力量,“天地為證,真心相拜,便是婚姻的契約。如今,妾身二人已在眾人見證下,完成了從拜天地到夫妻對拜的所有儀式,更已共入洞房,這一切皆成定局,無法再輕易更改。”
墨離見狀,眼眶微紅,淚光閃爍,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與無奈:“相公,你可曾想過,此事已傳遍四方,誰人不知我們姐妹與你已是夫妻之實?未來之路,妾身二人又能何去何從?你忍心讓妾身姐妹背負著這樣的名聲,孤苦無依嗎?”
余樂聞言,心中大亂,他未曾料到事情會發展至此,慌忙之中一把扯下頭上的新郎帽,丟在一旁,轉身便欲奪門而出,嘴里還喃喃自語:“哎呦我去,這……這……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可沒這打算,真是玩大了!”說著,他已是手忙腳亂地逃出了房間,留下二女錯愕與嘆息。
……
“頭兒,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泰格哈哈一笑,拍著余樂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勸說道:“這天氣漸涼,有個人幫你暖被窩,回家還有熱騰騰的可口飯菜等著你,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兒呢。”
博日格德也點頭附和,語氣中帶著幾分真誠:“沒錯,頭兒。你們既然已經拜過堂了,那就是一家人。你讓這姐倆繼續浪跡天涯,豈不是太狠心了嗎?作為一個男人,看到她們無依無靠,心中難免會生出憐憫之情啊。”
宇文順怡在一旁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淡淡說道:“該!誰讓你非要逞強,爭那個第一呢?現在好了,自作孽不可活,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你可得好好對待,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余樂心中慌亂不已,渾身汗毛炸起,他拼命搖頭,如同撥浪鼓一般,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與堅決:“這怎么行?我們之前明明約定好的,這只是一場戲而已。她們怎么能這樣,突然就賴上我了?我余樂,身為男兒,志在四方,心懷天下,本該以國家興亡為己任,怎能被區區兒女私情所束縛,所牽絆?你們誰要是喜歡,誰就拿去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和她們成為真夫妻的!”
“喲,聽著還挺有志向的嘛。”宇文順怡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繼續說道:“可你別忘了,這世上的事往往不會按照你的意愿去發展。你自以為是的‘志向’,在現實的洪流中可能只是一葉扁舟,隨時都可能被風浪打翻。至于這兩位姑娘,她們既然已經認定了你,你又怎能輕易地將她們推開?還是說,你其實只是害怕承擔責任,害怕自己的‘志向’會因為這份感情而受到影響?”
余樂的心緒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紛亂不已。在這紛擾之中,瓏兒的音容笑貌如同清泉般涌現,她的笑容依舊溫暖而熟悉,仿佛能驅散他心中所有的陰霾。然而,這笑容之下的話語,卻帶著幾分戲謔與調侃,讓余樂更加手足無措。
“小樂哥哥,一年未見,我居然有了兩位嫂嫂。真是恭喜你啊,希望早日聽到你們早生貴子的好消息。”瓏兒的聲音在余樂的腦海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他的心上。他能夠想象出瓏兒說出這句話時那略帶狡黠的笑容,也能感受到她話語中那份復雜的情感——有驚訝、有玩笑,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余樂苦笑不已,他的矛盾是既不想辜負瓏兒的期望,也不愿傷害眼前這兩位無辜的女子。
要說什么叫急中生智,忽然,他憋出了個主意。
“義結金蘭”這個詞從他腦子里蹦了出來。他眼前一亮,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是啊,為何不采用“義結金蘭”這種方式來解決眼前的難題呢?這樣既能保持他與兩位姑娘之間的清白與純潔,又能彰顯他們之間的深厚情誼,不失為一種兩全其美之策。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