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站起身,目光深邃:“此人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行兇,必定是對府內布局極為熟悉之人。而且,手法如此狠辣,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必須盡快查明真相,同時也要防止兇手再次行兇。”
他沉吟片刻,繼續說道:“黃興臨死前似乎有話要說,這或許是我們追查兇手的關鍵。你們務必要仔細搜索房間,看看有沒有什么遺落的字條、信件或是其他能表明他意圖的物品。”
侍衛們領命,再次投入到緊張的搜查中。而余樂則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心亂如麻。他深知,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讓案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也讓他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宇文順怡輕步移至余樂身旁,與他并肩而立,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小小扶石縣復雜局勢的深深感慨:“這扶石縣雖小,卻藏龍臥虎,謎團重重,實難預料。”
余樂側首,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緩緩問道:“關于黃興之死,你認為何人得利最大?”
宇文順怡輕蹙秀眉,略作思索后,答道:“托特爾部或許為保守秘密而除之,又或許是其姐夫時久興,為避免牽連而痛下殺手,兩者皆有可能。”
余樂聽后,并未立即表態,而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良久,他眼中閃過一絲靈光,似乎想到了什么,轉而對宇文順怡說:“既然你是薩滿法師,可否占卜一番,揭示未來吉兇?”
宇文順怡聞言,嘴角輕揚,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笑聲:“師父曾教誨,薩滿之道,非隨意占卜。需有神靈之引,異兆之現,方可行事。此地濁氣繚繞,神靈難至,故而無法開壇預測。”她的回答,既解釋了薩滿法師的規矩,又巧妙地化解了余樂的疑問。
余樂頓時感到一些懊惱,心中有些煩躁,脫口說道:“既然這兒濁氣繚繞,那么什么地方適合開壇做法?”
宇文順怡又是一笑,調侃道:“看來你是真著急了,既然你這么相信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做法試試。”
……
夜幕降臨,扶石縣的空曠廣場上,臨時搭建起一座莊嚴的祭壇,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四周圍滿了人群,有身著鎧甲的侍衛,有面露好奇的百姓,還有神情肅穆的官員,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祭壇之上的宇文順怡。
宇文順怡站在祭壇之上,身著一襲華麗而莊重的法袍。這法袍以深藍色為主調,繡著繁復精美的銀色圖騰,每一道線條都蘊含著古老的智慧與神秘的力量。隨著夜風輕輕拂過,法袍的衣袂輕輕飄揚,宛如一朵盛開的藍蓮,在月光下更顯超凡脫俗。
她的頭發被精心編織成復雜的辮子,上面點綴著五彩斑斕的羽毛和細小的寶石,每一根羽毛都閃爍著微光,似乎在訴說著與自然界的緊密聯系。一頂鑲嵌著璀璨寶石的羽毛冠冕穩穩地戴在她的頭上,既彰顯了她的尊貴身份,又為她平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息。
宇文順怡的面容清麗脫俗,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堅定與智慧。她的雙眼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能直視神靈。在做法的過程中,她的眼神時而凝視虛空,仿佛在與神靈交流;時而微閉雙目,沉浸在內心的冥想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