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宇文戎滿意地點了點頭,環視四周,問道:“還有人有其他不同見解嗎?”
興乾殿內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宇文戎環視四周,頓了頓說道:“既然如此,朕決定,即日起,封肅親王宇文順楠為征西大將軍,總領西征事宜,率領黃水都統雅吉克、金水都統段琪風、漢水都統皇甫瑞、黑水都統赫布萊,統率大軍前往迎敵。望諸位臣工全力支持!”
宇文順楠聞言,立刻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鏗鏘有力:“臣宇文順楠領旨謝恩!定不負陛下厚望,誓死保衛邊疆,驅逐外敵,凱旋而歸!”
其余四位都統也紛紛出列,齊聲應和。
“肅親王,”宇文戎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殿內的喧鬧,“你此行責任重大,務必小心謹慎。本王已命戶部、兵部全力配合,所需糧草、軍械皆已準備妥當。望你等速速整軍備戰,早日出發,本王與滿朝文武在此靜候佳音!”
宇文順楠再次抱拳領命,隨后轉身與四大都統商議具體作戰事宜。興乾殿內,再次恢復了先前的肅穆與莊嚴。
在興乾殿內,眾臣的興奮與激動如同潮水般涌動,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希望與憧憬。然而,在這股熱烈的氛圍中,卻有一道身影顯得格外格格不入——皇帝宇文順吉,他孤獨地坐在龍椅上,面容凝重,眼神空洞,仿佛一個被遺忘的傀儡,與周圍的一切歡聲笑語形成了鮮明對比。
宇文順吉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他深知自己作為皇帝,本該是這場朝議的中心,是決策的最終拍板者。但現實卻殘酷地告訴他,真正的權力并不在他手中,而是在那些手握重兵、智謀過人的親王與大臣們身上。他只能默默地看著,聽著,卻無法真正參與到這場關乎國家命運的討論中來。
這種無力感與挫敗感讓宇文順吉倍感壓抑。他渴望證明自己,渴望能夠像他的先祖們那樣,率領大乾王朝走向輝煌。但現實卻像一座無形的牢籠,將他緊緊束縛,讓他動彈不得。
宇文順吉的心中不僅因自己的無權而感到壓抑,更對余樂功績未獲應有褒獎的疑惑與不滿。他暗自思量:“三叔為何在此次朝議中對余樂西行的壯舉未做絲毫的表彰與贊賞?余樂孤身深入漠南草原,歷經艱險,不僅帶回了關于托特爾部的第一手情報,還鏟除了叛賊黃興,更助力知府楊博成功招安了眾多綠林好漢,極大地增強了山陽府的防御力量。如此卓越的貢獻,為何不見重賞之議?如此,豈不是冷了忠義之士的心?”
宇文順吉的思緒愈發堅定,他深知作為皇帝,應當秉持“有功必賞,有錯必罰”的公正原則,以激勵群臣,維護朝廷的綱紀與秩序。他心中暗誓:“不行,我絕不能任由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對待臣子,必須賞罰分明,方能服眾。余樂的功績不容埋沒,我定要親自過問此事,給予他應有的獎賞與榮譽。”
宇文順吉心中雖有不悅,但依舊保持著皇帝的威嚴與風度。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用更為堅定而有力的聲音說道:“眾位愛卿,請靜一靜,朕有幾句話要說。”
這一次,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穿透了殿內嘈雜的嗡嗡聲,讓所有人的動作都為之一頓。交頭接耳的聲音逐漸減弱,直至完全消失,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龍椅上的宇文順吉。
蘇二憨作為殿內的大內總管,對皇帝的情緒變化尤為敏感。他先前一愣,隨即迅速瞥了攝政王宇文戎一眼,只見宇文戎面色平靜,似乎并未因皇帝的打斷而有任何不滿。于是,蘇二憨心領神會,立刻揮動手中的大鞭,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曠的大殿內回蕩,徹底將殘留的雜音壓制下去。
“諸位愛卿,”宇文順吉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晰而有力:“托特爾部之患,對我大乾王朝構成了嚴重威脅。今日朝會,議出了肅親王為征西大將軍,朕心中甚慰。在此,朕也有兩件事需特別提及。”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殿內眾人,繼續說道:“第一,托特爾部意欲攻打我朝,是欽差余樂深入漠南草原,帶回了寶貴的情報,還為我大乾鏟除了叛賊,招安了綠林好漢,極大地增強了山陽府的守備力量。此等功績,實乃我大乾之幸,理應得到重賞。朕決定,待會議結束后,即與攝政王及諸位大臣商議具體獎賞事宜。”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議論聲和眾人的點頭認可,顯然眾人對宇文順吉的決定頗為贊同。
“第二,”宇文順吉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殿內的議論:“朕要強調的是,賞罰分明乃治國之根本。有功必賞,有錯必罰,方能激勵群臣,維護朝綱。朕希望,從今往后,無論是誰,只要為大乾王朝立下功勛,都將得到應有的獎賞與榮譽;而若是有過,也絕不姑息,必將嚴懲不貸。”
說完這番話后,宇文順吉微微頷首,示意自己已無話可說。殿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眾臣對這位年輕的皇帝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攝政王宇文戎雖然面無表情,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隱藏著復雜的思緒,讓人難以揣度他此刻的心情。宇文順吉輕輕咳了兩聲,以示提醒和催促。
宇文戎終于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本王原本打算待到明日再正式宣告對余樂的賞賜,以示隆重。但既然皇上已在此刻提及,那么我們不妨就現在議定此事。”
“余樂,作為皇上的貼身侍衛,”宇文戎繼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贊賞:“他不但忠誠于朝廷,不顧個人安危成功辦理了棘手案件,還促使山陽府境內匪患大減,深入異域刺探敵情,其忠勇之舉,實為我大乾之楷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