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今天真漂亮,如同下凡的仙子。”春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她不忍心看著木頭人一般的公主,自從宇文菁答應嫁給舒克什后,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那雙曾經閃爍著星辰的眼睛,如今卻空洞而迷茫。
宇文菁微微側頭,看向春兒,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知道,在這皇宮之中,只有她們四人能真正理解她的痛苦與無奈。然而,即便如此,她也無法向春兒傾訴心中的全部。這場婚禮,是她為了大乾的團結,為了皇室的長久興旺,不得不做出的犧牲。她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也知道這份責任有多么沉重。
“春兒,謝謝你。”宇文菁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一般。她輕輕地握住春兒的手,感受著那份來自心底的溫暖與安慰。
春兒的眼眶濕潤了,她緊緊回握住宇文菁的手,仿佛要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都傳遞給她。“公主,無論未來如何,我們四人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保證不讓駙……駙馬欺負你。”說出“駙馬”這個詞時,春兒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這個詞對她而言,也是難以啟齒的。因為,舒克什并非宇文菁心中的那個人,她們都知道,那個人是曾經與她共度歡笑與淚水,如今卻只能深藏心底的余樂。
秋兒瞥了眼春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她與夏兒、冬兒三人,默契地將公主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保護圈,仿佛要用她們瘦弱的身軀,為宇文菁筑起一道抵御外界風雨的屏障。
宇文菁感受到了來自四位侍女的溫暖與堅定,她微微點了點頭,眼眶中也不禁泛起了淚光。她或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愛情,但她還擁有這些忠誠的侍女,她們是她在大都中唯一的慰藉。
“謝謝你們。”宇文菁的聲音低沉而真摯,她看著四位侍女,眼中閃爍著感激與信任。
四位侍女相視一笑,那份默契與信任無需多言。
隨著禮樂聲的響起,宇文菁被宮女們攙扶著走出寢宮,穿過長長的走廊,每一步都似乎是在與過去告別。她抬頭望向天空,那碧藍如洗的天幕上,幾朵白云悠閑地飄過,仿佛在訴說著自由與夢想。然而,這一切,都將隨著她的出嫁而成為遙遠的過去。
大殿內,賓客滿堂,笑聲與祝福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熱鬧非凡的景象。然而,在宇文菁的眼中,這一切卻如同虛幻的夢境,與她內心的真實感受格格不入。她站在大殿中央,身著嫁衣,頭戴鳳冠,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但她的眼神卻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
當舒克什終于出現在宇文菁的視線中時,她的心跳卻異常地平靜,沒有絲毫的期待,也沒有半點的緊張。她靜靜地望著這個即將成為她夫君的男人,眼神如一潭深邃的死水,波瀾不驚。舒克什的形象與她心中的余樂截然不同,他的眼神中流露著色瞇瞇的光芒,嘴角掛著哈喇子,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從精致的妝容到玲瓏凹凸的身段,眼神中充滿了玩味和挑釁,仿佛在向她示威:“你以后便是我的女人了,給我安分點。”
舒克什的眼光上下游移,帶著赤裸裸的欲望,仿佛他的目光已經化作一雙無形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撫摸她、占有她。他緊緊地盯著宇文菁的眼睛,試圖從她臉上捕捉到一絲慌亂或不甘,來滿足他那扭曲的征服欲。
然而,宇文菁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靜如水,仿佛舒克什的一切行為都如同風吹過湖面,激起層層漣漪后,又歸于平靜。她沒有退縮,沒有躲避,只是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與堅韌,去面對這個即將與她共度余生的男人。
隨著司儀的一聲令下,兩人完成了繁瑣而神圣的婚禮儀式。當宇文菁與舒克什對拜時,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楚。眼睛開始模糊起來,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將與余樂徹底告別,那個曾經陪伴她度過無數美好時光的少年,將永遠成為她心底最溫柔的記憶。
夜幕降臨,婚宴正式開始。大乾的貴族們身著華服,舉杯共賀,整個大殿充滿了歡聲笑語。然而,在宇文菁的心中,這份熱鬧與歡樂卻如同遙遠的夢境,與她內心的孤獨與無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坐在主位上,身邊是剛剛成為她夫君的舒克什,兩人舉杯共飲,卻各懷心事。
夜深人靜,當賓客散去,宇文菁獨自站在窗前,望著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她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雖然犧牲了個人的幸福,但換來了大乾的安寧與皇室的長久興旺。然而,在這份沉重的責任背后,她也失去了太多太多。再見了余樂,再見了她的初戀,再見了那個曾經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自己。
“駙馬,公主有令,請您另擇棲身之處。”秋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對舒克什的畏懼。然而,舒克什的回答卻如同暴風雨般猛烈:“滾開!”緊接著,是秋兒和夏兒的驚叫聲,以及門被粗暴地推開的吱呀聲。
門外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宇文菁內心的平靜。她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她知道舒克什來了,他帶著渾身的酒氣想來占有自己的身子。
舒克什醉醺醺地走了進來,他雙目充血,眼睛緋紅,仿佛一頭蠻牛,蠻橫地盯著宇文菁。他的口中散發出濃烈的酒氣,腳步踉蹌,但眼神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與挑釁。
“玉山公主……咯咯咯,呃……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快伺候我就寢吧……”舒克什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輕蔑,仿佛宇文菁只是他的一件玩物,而非他的妻子。
宇文菁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與不安,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目光堅定而平靜。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退縮,更不能被舒克什的粗魯與挑釁所激怒。她要用自己的冷靜與智慧,去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