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順怡聽著余樂的解釋,臉上的淚水漸漸止住,但眉頭還是緊鎖著。她明白余樂所說的道理,也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余樂確實很難做出拒絕的決定。但她心里還是不舒服,覺得余樂不應該輕易接受這樣的賜婚。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宇文順怡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和不滿。
余樂嘆了口氣,說道:“我還能怎么辦?那托特爾部郡主來我家,我當她和墨離墨蓮一樣,當婢女使喚如何?”
宇文順怡聽后,“噗呲”一笑,盡顯嬌媚之色,旋即臉色一板,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該有的念頭,不然,我真的會讓你后悔的。”
“行行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喂……你們這樣壓著我,好意思嗎?還不拉我起來?”余樂連忙點頭答應,轉頭向壓在身上的眾侍衛喝道。
侍衛們面面相覷,都看向宇文順怡。宇文順怡見狀,知道是時候收場了,便微笑著說道:“今日便暫且放過你,起來吧。”說著,她輕輕一揮手中的長鞭,長鞭便如靈蛇般繞回了她的腰間。
眾侍衛這才七手八腳地將余樂扶了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紛紛賠罪道:“頭兒,您別見怪啊,咱們這也是為了讓怡姐消消氣兒。”
“對對對,怡姐的氣兒消了,咱們大家都好過。”
“你們這幫孫子,胳膊往外拐……哎喲……輕點兒!”余樂一聲怪叫。
只見宇文順怡迅速地將手從他的腰間收回,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余樂則趁機齜牙咧嘴地喊道:“傷了傷了,原本還想帶你們去四喜胡同好好樂呵樂呵的,現在看來是去不了了……”
狄尚杰一聽,連忙將手伸過來,就要動手背余樂:“別呀,頭兒,我背您去!”
徐仁也不甘示弱,搶過來說道:“我背我背,頭兒,您放心,我力氣大著呢!”
“能走不?”宇文順怡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將手伸入懷里,似乎要拿什么東西。
余樂見狀,馬上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來回走了幾步說道:“能走能走,太能走了。李肅,你快去通知一下皇上,就說我已經回來了。”
眾侍衛一聽這話,頓時沉默下來,面面相覷,似乎有些為難。余樂見狀,滿臉奇怪地問道:“怎么了?你們一個個都啞巴了?”
狄尚杰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憂慮說道:“皇上剛被太后訓斥了一頓,情形頗為嚴峻。”
余樂聞言,眉頭緊鎖,追問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向余樂講述了一遍。余樂聽后,臉色越發沉重,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們這幫渾小子,真是沒輕沒重,賭坊那種地方都敢帶皇上去?你們是不想活了還是怎么著?”
眾侍衛被余樂罵得狗血淋頭,紛紛低頭認錯,不敢有絲毫反駁。余樂看著他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皇上乃是萬金之軀,你們怎么能如此荒唐?萬一有個閃失,你們擔當得起嗎?”
眾侍衛聞言,更是愧疚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