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聽了宇文順怡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略帶揶揄地回應道:“你倒是挺會未卜先知啊?不過,你這擔憂也太過杞人憂天了吧?圣人之道講究的是中庸之道,對于女色,既不能過于沉迷,也不能一味禁絕。皇帝陛下身為明君,自會懂得權衡利弊,怎會輕易為一個女子而荒廢朝政呢?”
宇文順怡狡黠地一笑,掩嘴輕聲道:“男人嘛,總愛為同類開脫,你這是在替皇帝哥哥辯解嗎?”
余樂搖了搖頭,正色道:“公主殿下言重了。我只是就事論事,并無偏袒之意。皇帝陛下英明神武,自有其治國之道,我等臣子,只需盡心輔佐便是。”
宇文順怡見他如此認真,嘴角掛著的玩味笑容漸漸收斂,也換上了一抹認真的神色,微微點頭以示贊同:“嗯,你說得在理。哥哥他自幼便熟讀經史子集,又在付太師輔佐下成長,自然深諳治國之道,又怎會輕易沉迷于女色這種淺薄之事呢?他的心中,裝著的可是整個天下的蒼生福祉。”
說罷,宇文順怡的眼中閃過一絲自豪。
在宇文順怡與余樂對那位年輕大乾皇帝的夸贊之詞,如同在風凝紫的心湖輕輕投下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
“大乾皇帝真有他們倆說的那么好?”她在心中默想著,不動聲色地與孟玲瓏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隨即又迅速地將目光移開。
她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心中的疑問卻如同春日里初生的嫩芽,悄悄地破土而出,茁壯成長。她開始想象那位皇帝的模樣,是否真如宇文順怡與余樂所言,是一位溫文爾雅、睿智果敢的君主?是否能結束亂世,帶領天下百姓走向富足的生活……包括羲族人不再受歧視和欺壓?
“玲瓏、凝紫,你們二人來大都干什么?”宇文順怡冷不丁地問道。
孟玲瓏搶著說道:“師父讓我們四處游歷,長長見識。”
風凝紫補充道:“是啊,學藝多年,總是閉門修煉,悶都悶死了。既然師父這么說,我們師姐妹倆就干脆來大都看看這兒的繁華。”
“對了,剛才我問你們的師父是誰,一定也是一位絕色美人吧,把你們調教得如此優雅出色?”宇文順怡再次追問道。
孟玲瓏笑道:“哪有,我們的師父們在梨花庵呢。”她們的確屬于梨花庵的門人,不能算欺騙,而且善意的謊言能保全自己。
“哦。”宇文順怡見孟玲瓏提到了師門,便不再追問,大大方方說道:“我也是和你們倆一樣,自小跟著師父學藝呢。”
“是嗎?”
“還真是。”余樂笑嘻嘻地幫宇文順怡答道:“她是薩滿法師。”
孟玲瓏和風凝紫頓時對宇文順怡刮目相看,人不可貌相啊,貴為公主,居然還是一位薩滿法師!
“我對兩位妹妹一見如故,歡喜的很,今晚我做東,請你們吃頓好的,如何?”宇文順怡笑盈盈地提議道。
“多謝公主殿下,我們倆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