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躺在男人的懷抱中,被男人吻住了嘴唇,風凝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風暴,既有甜蜜的眩暈,也有對未知的恐懼與期待。宇文順吉這個舉動在她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從此,這個男人便是她的整個世界,所有疑慮、焦慮都煙消云散,只剩下兩顆心跳動的共鳴。
這一刻,對風凝紫而言,她即將踏入一個全新的世界。
“唔……”她用力一推,掙脫了宇文順吉的懷抱,大口喘息著,神色中帶著幾分慌亂,嗔怪道:“真是的,你看看你,我的唇色都蹭淡了。快些走吧,別讓太后等得太久了。”
宇文順吉見狀,調皮地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別急,你先把唇彩補補。”
風凝紫聞言,向他投去一記風情萬種的白眼,嘴角微揚,半嗔半喜道:“你呀……”隨后,她輕旋身姿,宛如一陣風般飄回銅鏡前,指尖輕舞,迅速點染朱唇。
轉瞬間,她猶如靈動的小鳥,翩然躍至宇文順吉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拭去他唇上的胭脂痕,歪著頭,左顧右盼,細細審視一番,直至確信無懈可擊,方挽起宇文順吉的手,邁步向外,口中呢喃:“真是個呆頭呆腦的大笨牛,拽都拽不動呢。”
宇文順吉被這股歡快如小鳥般的情緒所浸潤,心頭洋溢著喜悅,笑語回應:“也罷,朕這頭大笨牛便隨你牽引了。”
……
烏林珠身著華麗的宮裝,立于殿下,眉宇間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不耐與焦慮,她輕輕踱著步,目光不時掠過一旁同樣略顯忐忑的徐乾公公,他那古怪莫測的表情讓烏林珠的心莫名地揪緊,一股莫名的不安如同秋日輕霧,緩緩彌漫開來。
就在這時,殿門緩緩開啟,金色的陽光仿佛被門檻切斷,形成一道光與影的界限。皇帝的身影率先跨入這光影交錯之中,步伐穩健而威嚴。而緊跟其后,緩步而出的,竟是位懷抱古琴的絕色女子。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烏林珠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繼而是難以言喻的驚艷與驚訝。她原以為琴藝高手會是一位超凡脫俗卻貌不驚人的隱士,卻不曾想,竟是這樣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她的容顏宛如初綻的蓮花,清新脫俗,不染塵埃;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每一處都透著說不盡的風情與雅致。蓮步輕移,溫柔而細膩,如同春風拂面,讓人心生漣漪。
烏林珠愣在原地,心中的驚訝幾乎要溢于言表。那把古琴在她懷中,似乎也因主人的風華而更添了幾分靈氣,古樸的琴身與風凝紫的氣質相得益彰,構成了一幅令人心動的畫面。烏林珠不禁暗自贊嘆,這世間竟有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琴藝超群不說,更是美得令人窒息,實在是超出了她所有的想象。
“朕來為你引薦,這位是烏林珠姐姐,她長久以來悉心陪伴在母后身旁,親眼看著朕長大。在朕心中,她早已是家中的一員,特以姐姐相稱。”宇文順吉笑容溫暖而誠摯地說道。
風凝紫聞言,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禮,姿態優雅:“烏林珠姐姐安好。”
“而這位,便是風凝紫姑娘,其琴藝之妙,已達超凡入圣之境。朕偶遇此瑰寶,歷經諸多波折,方得將其召入宮中,并特封為六品司樂。”宇文順吉在提及“歷經諸多波折”時,語氣特意加重,仿佛在強調其中的不易與珍視。
“六品司樂?這位女子竟是位女官?”心中不禁泛起漣漪,烏林珠疑惑叢生,風凝紫與皇帝之間如此言談舉止親密,看似平常卻又似乎暗藏玄機,令人捉摸不透。正當她滿心狐疑之際,一旁的徐乾輕聲咳嗽兩聲,適時地將她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烏林珠連忙趨前幾步,恭敬地回禮,聲音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恭敬與探究:“參見皇上,風姑娘安好。”她的嗓音里藏著絲絲驚異,目光在風凝紫與皇帝之間來回游移。
“走吧。”說完,宇文順吉領著風凝紫,踏上了通往鳳寧宮的路。
“遵命。”烏林珠心中滿載疑惑,緊隨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鎖定在風凝紫的背影上。
這位風姑娘步伐輕盈如風,身姿婀娜,宛如游龍穿梭于碧波之間,每一動作皆散發著無盡的曼妙風韻,令人嘆為觀止。她的琴藝更是精妙絕倫,指尖跳躍間,音符流淌,宛若天籟,才情與美貌并重,如此女子,恐怕世間任何男子見了,都難逃心動的宿命。
試想,若她日日陪在皇上身旁,以她那超凡脫俗的魅力與才華,那兩位來自草原托特爾部新冊封的皇后與貴妃,又如何能與之爭輝?念及此景,烏林珠心中不禁猛地一顫,雙眸驟然圓睜,恍若已預見未來大乾后宮的一片混亂。
……
在鳳寧宮那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內殿之中,雅圖皇太后正端坐于精致的靠椅上,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耐與憂慮。窗外微風輕拂,帶動著殿內輕紗曼舞,卻也拂不散她心中對烏林珠遲遲未歸的疑惑。烏林珠不過是去為皇帝順吉送一碗熱騰騰的湯品,并引領一位琴師入宮,怎的如此之久還未返回?這般的簡單差事,竟似被無限拉長,讓人心生焦躁。
隨著時間的流逝,雅圖太后的眼簾漸漸沉重,一股難以抗拒的困意悄然襲來。她輕輕嘆息,終是敵不過這疲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子隨著椅子的輕輕搖晃,逐漸沉入了夢鄉。
正當她沉浸在夢鄉之中,門外傳來了烏林珠的聲音:“太后娘娘,皇上來看您了。”這聲音如同一縷清風,瞬間吹散了雅圖太后周身的困倦與迷霧。她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匆忙起身,步伐中帶著幾分急切,仿佛要將所有的母愛與關懷,在這一刻全部傾注于即將見面的兒子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