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風凝紫那風華絕代的樣子,臉頰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可沒過多久旋即又陰沉了下來。一個時辰前,徐乾來報,風凝紫下午去了趟棲霞宮,回來后便神情郁郁,風采盡失。一定是皇后扎布烏蘭娜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打翻了醋壇子,憋著壞想整凝紫。
“朕看上的女人,看誰敢動?”他心中惡狠狠地說道:“朕剛冊封你為皇后,你就敢憑借自己有托特爾部撐腰,肆意妄為!敢動凝紫,信不信朕連你和托特爾部全都給滅了!”他的眼睛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皇上……”蘇二憨的聲音在宮殿外輕柔而謹慎地響起。宇文順吉慵懶地應了一聲:“何事?”
“余大人求見。”蘇二憨答道。宇文順吉心知余樂深夜入宮,必有急事,于是揮了揮手,示意宮女退下,隨后站起身:“讓他進來。”
余樂推開沉重的殿門,恭敬地跪拜:“微臣叩見皇上。”
“余愛卿,有何急事?”宇文順吉問道。
余樂輕輕關上殿門,壓低聲音:“皇上,臣查出了幾件關乎社稷的大事。”
“快講。”宇文順吉急切地催促。
余樂低聲說道:“第一件事,直隸總督邵飛私下豢養的鐵血內衛舊部,幸得臣及時勸降收編,一個不漏,現已暫時編入督軍營中。”
“很好!”宇文順吉神色一緩,余樂又立功了,為他解除了一大心腹之患。連忙追問:“繼續說。”
余樂沉吟片刻,低聲問道:“水夢蘭此刻是否在宮中?”
宇文順吉一愣,反問:“你為何提及她?”
“臣懷疑,她極有可能是水神教教主夏侯青的妹妹。而邵飛之子邵詠,正是被夏侯青在家中殺害。臣認為,水夢蘭或許正是這場兇案的目擊證人。”
“啊?!”宇文順吉再次震驚,仔細回想與水夢蘭相識的種種場景,似乎都過于刻意,仿佛是人為安排。對方故意接近自己,那場拋繡球、詩賦對聯求夫婿的戲碼,如今想來,一切都是虛假的!自認為固若金湯的皇宮,因水夢蘭的存在而變得危機四伏。他嘴唇顫抖,問道:“你說她是夏侯青的妹妹,你有幾分把握?”
“九成!臣認為,她混入宮中必有所圖,水神教才是大乾的心腹之患!”余樂堅定地回答。
“凝紫與她相識,她們曾一同坐船來到津門,又從邵飛府中逃出,來到大都。凝紫為何替她隱瞞?為何不將真相告知朕?”宇文順吉憤怒地質問。
“凝紫姑娘或許并不知曉水夢蘭的真實身份。”余樂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