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們如今功力盡失,毫無反抗之力,你們速速上前,將他們牢牢綁住!記得,要綁得結實些!”麻大福一時難以分辨他們話語的真假,索性決定不再追問,靜候夏侯青醒來再做定奪。
……
在幽暗逼仄的地下室里,余樂、肖無極與穆長山被牢牢捆綁,遺棄于一角,宛如待宰的羔羊。
“嘿,小子,想不到你在乾朝混得風生水起,還與夏侯衿那丫頭纏綿悱惻,真是艷福不淺啊。只可惜,夏侯青似乎對你恨之入骨,非要取你項上人頭不可!”肖無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調侃道。
余樂不甘示弱,唇邊勾起一抹譏誚:“你們不遠千里跑到大都來,就為取夏侯青項上人頭?身為內外兼修的武林高手,行事卻如此莽撞,真乃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范,用‘草莽英雄’來形容你們再貼切不過了。”
“小子,你若落在老夫手中,老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肖無極眼神陰鷙,惡狠狠地盯著余樂。
此刻,兩人表面上談笑風生,實則各懷鬼胎,暗中運功,企圖率先恢復功力,掙脫束縛,終結對方的性命。
余樂面上笑嘻嘻,語氣卻帶著威脅:“你們倆這回算是栽了,既得罪了兩位教主,又與我結仇。我代表的可是朝廷,通緝令一下,普天之下,豈有你們的藏身之所?”
肖無極說道:“我們水神教教眾數十萬……”
卻被余樂搶先打斷:“又來了,都是烏合之眾罷了,你就不能換個說辭?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和穆長山已經與水神教教主為敵,他們兄妹倆豈能容你?”
肖無極一時語塞,惡狠狠地咬牙道:“教中上下皆聽命于我們,他們不過是被架空的教主,有名無實罷了!”
“哦……我明白了,你們想來個‘鳩占鵲巢’!”余樂恍然大悟。
“你……給我等著!”肖無極被余樂說得啞口無言,氣的直喘粗氣,索性閉上了嘴,心中卻已暗下決心,定要叫余樂好看。
肖無極緩緩閉上眼睛,開始暗中運氣療傷。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幽暗中的每一絲空氣都納入體內,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隨著呼吸的加深,一股溫暖的氣流自丹田升起,沿著奇經八脈緩緩流淌,所到之處,受傷的經脈與肌肉似乎都得到了溫柔的撫慰,疼痛逐漸減輕。
他集中精神,引導這股氣流在體內循環,每一次流轉都像是一次生命的重生。肖無極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是他體內潛能被激發,努力修復創傷的標志。隨著內息的流轉,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恢復,但這個過程非常緩慢。
與此同時,余樂已經陷入靈臺混沌的狀態,他仿佛脫離了肉體的束縛,進入了一個混沌而又神秘的世界。在這里,他看到了自己丹田內那有形之氣凝聚成的小人,正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他靈魂的守護者。
小人引導著他將四處逃竄的零散真氣慢慢聚攏回來,并緩緩疏通真氣。這股真氣如同涓涓細流,從丹田出發,流經四肢百骸,每一處都留下了它溫潤的痕跡。余樂渾身冒著虛汗,白色的蒸汽籠罩著全身,氤氳神秘。他意識到,這正是他逼出體內迷藥,沖破被封穴道的關鍵。
他開始集中精神,將真氣匯聚于被迷藥侵蝕的經絡,每一次沖擊都伴隨著輕微的疼痛,但余樂咬牙堅持,真氣在他的引導下涓涓細流逐漸變得洶涌澎湃起來。終于,第一道被封的穴道被沖開,一股清新的氣流涌入,帶走了迷藥的殘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