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服!”舒克什道。
“沒頭沒腦的,你不服什么?攝政王走后,你的脾氣越發乖張,不要以為本王治不了你!”宇文恪語調雖淡,卻暗含威嚴。
“大將軍,憑什么讓一個黃毛小兒擔當主攻?誰不知道我們紅水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前幾日剛剛攻下高奇縣,我還勒令全軍將繳獲的財物上繳一半給朝廷,我舒克什問心無愧!”舒克什嚷嚷道。
宇文恪冷冷地說道:“對本王來說,各軍都有機會。綠水軍攻打儀鳳門繼而攻打石頭山,你們紅水軍攻打如來門繼而攻打神威門,漢水軍攻打玉龍船廠接著攻打涼帽門,白水軍攻打開元門繼而攻打神鐘門,你說說看,哪個軍為主哪個軍為輔?”
舒克什臉色陰晴不定,轉向掛著的建州城防地圖。建州作為燕朝的陪都,城防修建已久。依照地勢,依托城墻分成三圈防御,即外城、內城和皇城。儀鳳門緊靠玉龍江,背靠石頭山,占盡地利的優勢,且背后便是內城,守軍支援非常迅捷,進攻起來非常困難。而其他各門相對位置較為偏遠,離內城遠近各異,相對來說,進攻起來多少容易一些。假若突入外城,便可以直撲內城,切斷內城與外城的互相聯系。平心而論,每支軍隊的重要性都是一樣的。
他臉色稍緩,說道:“回大將軍,既然都重要,為何不能讓我們和綠水軍互換一下?”
宇文恪自顧自看著軍報,沒有搭理他。
此時長史張恕微微一笑,走到舒克什身邊,輕聲說道:“玉山駙馬爺,您不懂大將軍的良苦用心吶!”
舒克什最煩別人喊他玉山駙馬,皺眉道:“張恕,別他媽的喊老子玉山駙馬,老子是紅水都統!”
“好好好,都統大人。”張恕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玉山公主和舒克什之間的微妙,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他也早有所耳聞。他拍了拍舒克什的肩膀說道:“你看,儀鳳門是建州城唯一一扇開在江邊的城門,
它獨自位于城墻的突出部,站在石頭山上可以俯瞰整個玉龍江的江面。城墻和石頭山上一定有眾多的火炮配置,一定是眾多城門中,火力最強的地方。舒克什將軍,大將軍就是想試探試探余樂的忠心,看看他對燕軍下不下得去手,讓最難啃的骨頭讓綠水軍去啃。說不定,你們軍攻破如來門,進攻到內城的神威門,他們綠水軍還沒有靠近儀鳳門的城墻!你說,你愿意打儀鳳門還是如來門?”
原來是讓余樂啃難啃的骨頭,沖在前面吸引敵方火力,讓他去當炮灰,大將軍的心意當然得領。舒克什這才消氣,向宇文恪抱拳拜道:“當然是如來門。多謝大將軍,末將領命。”
“嗯。”宇文恪淡淡地從鼻子里應道,他又緩緩說道:“我們乾軍負責吸引燕軍主力到建州北城。鄭錦率領討逆軍繞道建州城南,攻打虎臺門、青龍門、滄浪門、藍灣門,繼而攻打內城朝南各門。我們務必先于討逆軍進入城內,大造聲勢,引起燕軍城防的混亂和恐懼,才能迫使燕軍向我軍投降,減少我軍傷亡。”
“末將明白,我紅水軍必首克如來門,再奪神威門,搶在綠水軍和討逆軍前突入內城。”舒克什滿臉傲氣,言辭間盡顯狂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