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連發財的機會都不給,那還打個屁仗啊,還不如回家種地去呢!”又有人抱怨道。
“算了算了,我堂兄就在紅水軍呢,明日我就去投奔他算了。”一名士兵嘆了口氣,做出了決定。
就這樣,一股不滿和怨念的暗流,在綠水軍的士兵中悄然蔓延開來,如同潛藏在平靜水面下的洶涌波濤,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
余樂沿著石頭山蜿蜒曲折的石階奮力往上追擊,沿途所見,皆是敗退的燕軍,他們如同潮水般潰散,兵敗如山倒,沒有一人有勇氣轉身與追兵廝殺,只一味地逃向山頂。
余樂一邊疾行,一邊高聲呼喊:“降者不殺!”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間回蕩,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讓那些原本絕望的燕軍心中涌起一絲生機。于是,紛紛有燕軍停下了腳步,跪倒在地,選擇投降。一時間,石頭山上,跪下的燕軍身影連綿不絕,喊殺聲也隨之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在這幽靜之中,有些膽大的燕軍偷偷打量著余樂,又環顧四周,發現他身后并無同伴跟隨,而眼前卻跪著眾多的己方士兵。一股莫名的勇氣在他們心中滋生,一名燕軍突然站起身來,高聲吶喊:“他只有一個人!兄弟們,拼啊!抓住他,他是乾人,是個大官!”
這一聲吶喊如同點燃了火藥桶,其余的燕軍紛紛醒悟過來,他們看向余樂,發現他確實孤身一人,且衣著華麗,顯然是個地位不低的大官。于是,他們鼓起勇氣,重新站了起來,提著刀,向著余樂沖殺而去。有的甚至舉起了火銃,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余樂。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旁邊的一名燕軍急忙攔住了那些準備開槍的火銃手,他急切地喊道:“傻呀!擒住他便是咱們的護身符,保命用的!”這一聲提醒,讓那些準備開槍的燕軍頓時清醒過來,他們放下了火銃,轉而與同伴們一起,向著余樂圍了過去。
轉眼間,上百名燕軍將余樂團團圍住,他們面露兇光,手中的刀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余樂此時身陷險境,面對周圍神色不對的燕軍,他心中雖驚但面不改色,猛然向前撲去,力貫全身。手中的厚重盾牌如同一塊移動的城墻,不僅擋住了如雨點般落下的刀槍,還借此沖擊力在人群中砸開了一條血路。同時,他暗扣在手中的幾枚棋子,隨時準備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喝!”余樂暴喝一聲,盾牌猛然揮出,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一名燕軍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出,撞倒了身后的數名同伴。余樂身形如同鬼魅,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敵人的空隙處,仿佛舞蹈一般優雅而致命。盾牌所到之處,燕軍無不被他撞飛,他的棋子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無聲無息地射向敵人,每一次出手,必有敵人倒下,有的棋子直接穿透敵人的咽喉,有的則擊中要害,讓敵人瞬間失去戰斗力。
“該降不降,莫以為我不會殺你們。”余樂大吼道,眼看燕軍越聚越多,自己的手下卻遲遲未跟上,他的心情異常煩躁。肯定有什么變故,要不然自己怎么會陷入燕軍團團包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