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過去的,夫君。”宇文順怡柔聲說道。
余樂走近宇文順怡,目光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怡兒,你占卜到了什么?孟玲瓏和風凝紫她們現在情況如何?”
宇文順怡看著余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那雙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她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堅定,緩緩說道:“夫君,其實我知道,作為薩滿,我不應該占卜與我關聯之人的命運。這有悖于我們通靈的原則,更是違背了師門的訓誡。但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你的前程與安危,直接關乎我們全家人的命運。”
宇文順怡看著余樂,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她輕咬朱唇,猶豫片刻后,緩緩繼續說道:“夫君,其實……我今日占卜之時,心中充滿了對你的擔憂。但占卜的結果卻讓我既驚又喜。你的命格貴不可言、非比尋常,未來定能有所一番大作為,為大乾、為百姓做出一番貢獻。”
余樂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時也感到一絲驚訝。他從未想過自己在宇文順怡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更沒想到她會為了自己違背師命,設壇占卜。他緊緊握住宇文順怡的手,眼中滿是感激與愛意:“怡兒,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銘記在心。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會與你攜手共度,不離不棄。”
說到這里,余樂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輕聲勸慰道:“但怡兒,你也要答應我,以后不要再私自設壇作法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這樣做有損你的陽壽,我怎能忍心讓你承受這樣的代價?你的安康,對我來說比什么都重要。”
宇文順怡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占卜到孟玲瓏和風凝紫都會平安無事。只是,風凝紫那邊的情況有些復雜,她的未來充滿了變數。紫微宮方向暗淡,預示著她在未來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
余樂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又不能將自己與皇帝之間的約定和盤托出,只能說道:“怡兒,以后輕易不要占卜了。只需為她們祈福即可!”
宇文順怡轉身走向法壇,從法器中取出一塊精致的玉佩。那玉佩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她輕輕地將玉佩握在手中,口中再次念起古老的咒語,手指在玉佩上快速地刻畫著符咒。
隨著咒語的深入,玉佩開始散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被某種力量所激活。宇文順怡將玉佩遞給余樂,說道:“夫君,這是我為風凝紫制作的護身符。你將它交給她,希望它能為她帶來好運和保護。”
余樂接過玉佩,說道:“怡兒,謝謝你,我會交給她的。”說完,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里。
……
余府的后廂房中,燭光微微搖曳,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柔和與溫暖。余樂坐在案前,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的扎若娜身上。她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猶如春日里初綻的桃花,嬌羞而又動人。這份美麗,讓余樂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然而,此刻的余樂心中卻藏著更深的憂慮。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扎若娜的身邊,輕聲說道:“若娜,今日我與皇上在興乾殿發生了爭執,結果皇上一怒之下,將我所有的官職和爵位都削去了。夫君對不住你啊,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扎若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輕輕握住余樂的手,溫柔地寬慰道:“夫君,你何必如此自責呢?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昔日扎布蘭可汗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你愿意,他隨時歡迎你投奔托特爾部。”
余樂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動。他看著扎若娜,眼中閃爍著復雜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讓我投奔你們托特爾部?”
扎若娜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真誠與期待:“是的,我的夫君就像草原上翱翔的雄鷹。扎布蘭可汗對您可是滿心敬佩,他深信您那如鷹擊長空般的才華與能力,定能為托特爾部帶來如日中天般的繁榮與昌盛。若您心中有此意愿,我愿化作您的羽翼,與您一同翱翔于廣袤的草原。”
“好,明日你便帶我去趟鳳棲宮,去見見皇后娘娘與和妃娘娘,我們一道前往草原前,也好問問她們有沒有什么話要捎給可汗的。”余樂的眼神中交織著復雜與堅定,仿佛草原上的雄鷹,在風暴來臨前凝視著遠方的天際。
……
鳳棲宮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位女子的身影。
扎布格格娜,臉上滿是憂慮:“姐姐,孫太醫突然暴斃而亡,臣妹心中甚是擔憂,恐怕此事會引來他人的猜疑。”
烏蘭娜皇后,一身鳳袍,端莊而威嚴,她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一絲陰毒:“猜疑又如何?孫太醫已經暴斃,死無對證,他們雖有懷疑,但又有誰敢真的查到本宮頭上?在這皇宮之中,不能有絲毫婦人之仁,只有心狠手辣才能保全自己。只要我們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他們就只能干瞪眼。”
“姐姐,太后那邊派來的太醫,被我們屢屢拒絕,想必已經將她老人家激怒。我們行事可得更加小心謹慎才是,畢竟太后的眼睛里可是容不得半點沙子。”扎布格格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她深知太后的手段與威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烏蘭娜皇后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峻。她輕輕撫摸著手中精致的茶具,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片刻之后,她緩緩開口:“格格娜,你說的沒錯。太后確實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得罪的。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小心應對,見招拆招。”
“可是姐姐,萬一太后她……”扎布格格娜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烏蘭娜皇后打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