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女人凄厲到變調的慘嚎陡然穿透厚厚的木板!
緊接著是壓抑不住、撕心裂肺的痛哭和哀告:“求求你…放過我…求…”
然后便是劉敏那粗野、得意又帶著獸性滿足的狂笑,如同滾雷般從木屋內炸開,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暴戾與征服的快意。
這笑聲時而像夜梟嘶鳴般尖利刺耳,時而又低沉如悶鼓,滾動著一種赤裸裸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惡意。
笑聲的間隙,他那含混不清的污言穢語如同毒蛇吐信,斷續傳出:
“賤種…”
“母狗…”
“哭啊!再哭大聲點!哈哈哈…”
每一個字眼都裹挾著濃痰般的鄙夷和施虐的興奮,如同最骯臟的泥漿潑灑在受害者的尊嚴之上。
而在這狂笑與辱罵的喧囂之下,另一種聲音沉悶地、規律地、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木屋的墻壁和地面,像是沉重的木槌在無情地錘打肉囊——那是肉體被暴力撞擊的聲響。
這聲音沒有慘嚎那般尖銳,卻更加原始而恐怖,它隔絕了任何語言的緩沖,赤裸裸地宣告著暴力的正在進行時。每一次沉重的“咚…咚…”悶響,都伴隨著受害者那撕心裂肺的哭叫陡然拔高,又因窒息或劇痛而轉為斷續的嗚咽或破碎的抽泣。
這沉悶的撞擊聲仿佛敲打在每一個被迫聆聽者的心臟上,與那粗野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混合著施虐狂喜與絕望悲鳴的地獄交響。
木屋粗糙的木板似乎也在不堪重負地呻吟,細微的塵土簌簌落下。
這聲音,這組合,超越了語言的描述,它不需要親眼所見,就足以在每一個正直的靈魂中勾勒出一幅極端暴行與極度屈辱的血腥畫面,激起最本能的憤怒與對受害者無盡的悲憫。
圖騰柱下的烏達王,每一次聽到那沉悶的撞擊聲,身體就會不受控制地痙攣一下,仿佛那無形的重錘是砸在他自己的骨肉之上。
他赤著傷痕累累的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布滿鞭痕與瘀紫,虬結的肌肉因極致的憤怒與屈辱而劇烈顫抖著。
他的嘴被破布塞滿,只能從鼻孔里發出如同瀕死野獸般的沉重喘息,混合著血腥味的熱氣噴在冰冷的圖騰柱上,凝成一片模糊的白霧。
他的眼睛死死瞪著首領木屋的方向,幾乎要裂開眼眶。
每一次從屋內傳來的慘嚎,都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靈魂上!
那是他部落的女人!
是他的族人!
是他在神明和圖騰前發誓要保護的子民!
而他卻像一頭待宰的牲畜被綁在這里,被迫聽著,聽著自己妻女姊妹遭受的蹂躪!
他脖頸和額角的青筋瘋狂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塞口的破布被涌出的鮮血漸漸染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