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面對陸濤的質問,表現的很平靜:“我能看出來,你本身跟李繼峰就有仇,沒有我的事,你們也得繼續掐下去。如果你能幫我的忙,還可以順道賺點錢,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陸濤不置可否:“你能給我多少錢?”
“十一萬!我跟李繼峰的恩怨,就是通過這筆錢鬧出來的。”
趙豐年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在汪家鎮開了一個沙場,但這個沙場有正規執照,但沒有采礦手續,只是有水利部門發放的河道清淤手續,說白了就是打著清理河道的名義,進行采砂作業。
去年臘月,我被朋友拉到了李繼峰的棋牌室打牌,那天喝了酒,輸錢輸上頭了,于是便在他手里抬了十一萬的高利!回到東陵之后,我那邊有事耽擱了兩天,等發完手里的一批沙子,便拿著現金去找李繼峰還錢,結果一直也沒找到李繼峰,打電話他也不接。
我當時還以為李繼峰是因為惹上了什么麻煩,所以跑路了,也就沒當回事,想著他什么時候找我,我什么時候還錢!沒想到大年三十那天,李繼峰帶人去了我家,開口就找我要一百三十萬,說這是復利滾出來的,要我用沙場抵賬!
之前他的人去了幾次,都被我兒子帶著工人打跑了,沒想到他今天找來了那個馬翰華,趁著我家里沒什么人,直接把我給綁了回來,后面的事情,你都看見了。”
陸濤聽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拿起了煙盒:“所以你跟李繼峰之間,根本不是十多萬的矛盾,而是一百多萬的糾紛。”
趙豐年趕忙解釋道:“這怎么是一百萬呢?你是不是沒聽明白啊,我總共就欠了李繼峰十萬塊錢,剩下的錢都是他訛我的!”
“李繼峰能去找你,而且要你的沙場,說明他對這件事有足夠的信心!我跟李繼峰的確有仇,但我們的仇恨與利益無關,只要我把氣出了,這事就算解決了!”
陸濤頓了一下:“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如果我幫你的忙,雙方的恩怨就徹底解不開了。”
趙豐年聽到這個回應,舔了一下嘴唇:“兄弟,你給我透個實底兒,你不幫我這個忙,是因為真不想惹麻煩,還是我給的價碼不夠啊?”
“李繼峰那邊的手段,你已經見識過了,我可以跟他拼命,但只會為了自己的事情拼命,你想用仨瓜倆棗收買我,這不現實。”
陸濤當初跟關磊支賭局,也只是為了賺點零花錢,一直在琢磨著干點實業,面對趙豐年的提問,翹起二郎腿回應道:“想讓我幫你可以,在你的飯桌上,給我添一雙筷子吧。”
趙豐年琢磨了一下這話的意思:“你是……想要我沙場的股份?”
“我說了,我這個人只會為了自身利益去拼命。”
陸濤言語直白的說道:“你今天能被李繼峰抓到這里,說明這事之前始終沒有報案,因為你清楚招惹了李繼峰這種人,哪怕報案把他抓了,他的狐朋狗友們也不會讓你這個生意做消停!
如果沒有人給你的生意保駕護航,即便你能邁過李繼峰這個坎,早晚也得被其他人盯上。繼續跟李繼峰糾纏下去,你只會雞飛蛋打,不得安生。跟我合作,沙場股份我要四成,往后保你平安!”
“實話跟你說,我投資這個沙場,到現在還沒回本呢!你如果覺得錢不夠,咱們可以再商量一個價格,但股份我絕對不能給。”
趙豐年的情緒有些激動:“你現在的行為,完全是在趁火打劫,這不是欺負人嗎?”
“咱們談的是生意,只有價碼能讓雙方都接受,大家才可以達成統一意見!你放心,我這個人不是李繼峰,雖然救了你,但不會逼著你作出什么決定。”
陸濤拿起桌上的紙筆,將自己的電話號寫在上面,隨即從椅子上起身:“按照李繼峰那種人的性格,他一定會繼續找你的!我不會白要你的沙場股份,可以帶資進場,也不會爭奪你的控制權,什么時候改變主意,給我打電話。”
語罷,陸濤推門離去。
趙豐年看著關閉的房門,磨著后槽牙低聲罵道:“這些出來混社會的渣滓,沒jb一個好人!為了拿下沙場的營業執照,我他媽求爺爺告奶奶,把胃黏膜都給喝壞了,想找我要股份?我給你媽了個b!”
……
當天晚上,被陸濤一槍崩斷兩根手指的馬翰華很慘。
但馬翰華手下的老貓,要比他更加悲催。
金銳將老貓丟在人跡罕至的大來線上,連衣服都沒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