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門口,趙豐年聽到陸濤的問話,連忙解釋道:“小陸,工地這邊的于總跟我通過電話,說這批沙子的貨款會按時結給我,雙方沒有經濟糾紛,咱們來這鬧事,沒意義啊!”
陸濤大步流星的向工地內走去:“你給他送沙子,他給你結款,這本就天經地義!但趙泰在這個工地被帶走,這事的味道就變了!出了武玉樹這檔子事,你明天哪怕把價格繼續往下降,他也不可能再用你!在這種時候,你還要臉有什么用啊?”
趙豐年惴惴不安的跟在旁邊:“這不是面子的事,于總畢竟是建筑行業內的人,咱們得罪了他,會不會影響到以后的生意啊?”
“知道為什么你兒子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能被人綁了兩次嗎?”
陸濤停下腳步,耐著性子說道:“因為不論是綁了你兒子的人,還是出賣了你的于總,他們都知道你趙豐年是個慫包,就算踩你一腳,也鬧不出什么動靜來!你做生意,想要和氣生財是對的,但如果一味忍讓不敢反擊,趙泰今天的遭遇,絕對不是最后一次!”
趙豐年見陸濤用兒子跟他說事,鼻子里喘著粗氣,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你說得對,他們怎么欺負我趙豐年都可以,但絕對不能動我兒子,他是我的底線!”
在趙豐年的帶領下,陸濤很快趕到了辦公區的活動板房那邊。
與此同時,得知工地大門被堵的于總,也走出辦公室準備處理這件事,剛好跟趙豐年撞了個滿懷,詫異道:“老趙,你怎么過來了?”
趙豐年嘴唇動了動:“我……”
陸濤不等趙豐年開口,便搶先把話接了過去:“于總是吧?你好,我們是過來結賬的。”
“老趙,就這點事,你還用親自來啊?我不是說了么,等你那邊的沙子到位,財務就給你結款,我已經跟財務打過招呼了!”
于總誤以為陸濤是趙豐年的司機或者秘書,說完這句話之后,作勢要走:“我這邊還有點其他的事情,咱們回頭聊哈!”
陸濤見于總壓根沒拿趙豐年當回事,開門見山的說道:“于總,工地大門,是我堵的。”
原本要走的于總,在聽到陸濤的一番話之后,頓時站定腳步,將視線投向了趙豐年:“老趙,我已經答應了給你結工程款,現在活還沒干完,你就堵我的門,這什么意思啊?”
“我說了,門是我堵的。”
陸濤聲音好似沉雷:“給你送貨的沙場,不是老趙一個人的,我也是股東,而且占股不比老趙少!我堵門,是為了跟你聊聊。”
“小兔崽子,你毛長齊了嗎?還想跟我聊?”
于總壓根沒把面容稚嫩的陸濤放在眼里,而是氣急敗壞的看著趙豐年:“當初我之所以讓你給我供貨,因為是你鄉下來的,看起來本分!結果你現在反過來跟我玩這一套?趙豐年,你他媽平時就是這么為人處世的?”
“咔噠!”
陸濤見于總始終在奔著趙豐年使勁,一步走上前去,彈開卡簧刀頂在了他的肚子上:“能聊了嗎?于總?”
鋒利的卡簧刀輕松刺破了于總的西裝,他感受到小腹傳來的刺痛,頓時皺眉:“跟我耍流氓啊,小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