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陸濤早早趕到東陵區,在一家飯店的包房里見到趙豐年,兩人點了一壺茶水,提前交流起來。
趙豐年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陸濤:“小陸,今天晚上這件事,你準備怎么跟大家聊啊?”
陸濤語氣輕松的回應道:“蘇區那邊太亂,我們將其刨除在外!沈北、東陵兩區的沙場聯合起來,這是一件能給所有人帶來利益的好事,我既然給他們送錢,那就開誠布公的談唄!以趙家沙場牽頭,組建利益聯盟,這些沙場每家交給咱們一成股份。”
“你還想找他們要股份啊?”
趙豐年聽到陸濤的回應,難以置信的說道:“據我所知,就連武玉樹的砂石協會,都沒有對協會成員進行抽成,你今天初次見面,就找這些老板要股份,他們能同意嗎?”
“武玉樹不要股份,是因為他名下有大大小小多處沙場,只要其他沙場老板跟他一起把價格咬住,大家就能一同盈利,在武玉樹吃肉的同時,讓其他人喝到湯,他巨大的體量,注定了他能吃下更多的份額!”
陸濤頓了一下,對趙豐年說道:“而咱們的沙場儲量有限,如果用武玉樹的方式經營,完全是在給其他人做嫁衣,自己本身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想要見到利益,必須得拿其他沙場的股份,讓我們有擴張的資本。”
“小陸,你說要聯合其他沙場,整合市場價格,這一點我是贊同的!但股份這事,我很難接受!將心比心,如果這是其他人來找我,告訴我交出一成股份,大家一起做生意,我也不同意啊!”
趙豐年搖頭道:“雖然咱們口口聲聲的說可以帶大家見到利益,但畢竟還沒有落實,僅憑三言兩語讓人入股,這咋可能呢?”
陸濤面色恬淡的回應道:“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既然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就有能力做到它!要股份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只管業務上的事情就可以了。”
趙豐年喝了一口茶水,試探著問道:“小陸,現在你已經入股了,既然咱們都是趙家沙場的股東,我是有話語權的,對吧?”
陸濤看出趙豐年的欲言又止,點頭道:“老趙,雖然咱們倆初期的合作有些摩擦,但最終的結果是好的!按照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叔!我說過,我加入沙場,是為了讓大家都好,有什么話,你直說就行!”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關于要股份這件事,我不同意!”
趙豐年做了一個深呼吸:“我這輩子,活的挺窩囊,因為家里窮,從小就被人欺負,所以我對每個人都充滿了防備心理!設身處地的想,這件事如果落在我頭上,我肯定接受不了,同樣的道理,咱們這么去逼別人,他們一定也會反彈!我做生意,只是想踏踏實實的賺錢點,但你這個做法,會得罪太多的人。”
陸濤聽見趙豐年的回應,略有詫異的看著他:“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很愛財的人。”
“我是窮著長大的,錢這東西,誰不喜歡啊?我貪財不假,但只貪該貪的財,我這個人,不愿意從兜里掏錢給別人,但更不愿意把手伸到別人兜里去搶!”
趙豐年說話的同時,始終在觀察著陸濤的臉色,生怕自己把話說重了:“小陸,我知道你這么做的初衷是好的,但我覺得咱們這生意既然剛剛開始,還是要以穩定為主!我賺錢,是為了讓趙泰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以后不至于餓死,而你前陣子還在蹬三輪車,走到今天,已經跨越一個臺階了,咱們如果繼續把步子邁大,那很容易扯到蛋,你說呢?”
“行,既然你都說話了,那我也得尊重你的意見啊,入股的事情,我今天可以不提,但咱們做這件事,必須得見到利益!”
陸濤沉吟片刻,還是答應了趙豐年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