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虎派出去干活的青年叫做小齊,兩個人是幾年前在看守所里認識的。
當年王虎犯得事比較大,被判了實刑,而小齊則只是一個簡單的輕傷害,取得被害人諒解后,家里人又給找了點關系,最后判了個緩刑。
小齊因為家里的條件還行,當年在看守所蹲著的時候,家里沒少給他存錢,而他在里面為了不受欺負,就抱上了王虎這條大腿,每天給他訂餐,因為他會來事,王虎挺喜歡他,出獄后就把他帶在了身邊。
小齊得到王虎的委派之后,便帶著幾個同樣喝的醉醺醺的小青年,開著自己家里給買的奧德賽,趕到了城區邊緣的停車場,等著司機過來把車開走。
車輛熄火后,副駕駛的小青年被凍得哆哆嗦嗦,酒也醒了大半,坐在商務車副駕駛問道:“齊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家里的條件這么好,不老老實實的當個富二代,非得出來混社會,遭這個罪干雞毛!”
“我算是雞毛富二代啊,我爹就是個村長,我家那個村子又賊jb窮,他這一年到頭往死貪,才能貪多少錢啊?”
小齊打著酒嗝說道:“我呆在農村老家,只能老老實實種地,現在跟虎哥混,不是也挺好么,整天吃喝嫖賭,賺的也比那些苦哈哈的打工族多上幾倍!”
青年無語:“我聽別人說,你家里不是開礦的嗎?”
“操,我回家開門都費勁,開雞毛礦啊!外面如果說我爸是玉皇大帝,我還得上天唄?”
小齊跟車上的幾個青年聊著閑白,看見一輛面包車開進院內,下車對幾個司機問道:“這都等了快半個點了,怎么才來呢?”
下車的司機笑著回道:“我們不像你們,這個時間都在家里睡覺了,而且這車還得東一戶、西一戶的接我們,可不得這么久嘛!”
小齊裹緊衣領擺了擺手:“行了,別jb廢話了,上車吧!去沙河那邊裝沙子,然后跑一趟東陵,今天晚上我給你們押車!”
司機聽到小齊這么說,吸著鼻子問道:“咋回事,這趟活有啥說法啊?”
“車是我大哥的,你們只管開,有啥說法跟你有雞毛關系啊?抓點緊上車,挺jb冷的!”
小齊沒好氣的把話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七個朋友,分別坐進了四輛渣土車當中。
這些渣土車的車廂十分寬敞,主駕駛后面還有一張供司機休息的床鋪,小齊上車后,讓同伴坐在副駕駛,自己則躺在后面的床上,很快便傳出了鼾聲。
隨著王虎入局,李成凱的這批沙子開始運輸,終于動了起來。
凌晨四點半,興盛沙場外的伊蘭特內,被金銳找來盯梢的兩個青年,正躺在車里呼呼大睡。
恍惚間,一個青年被轟鳴聲吵醒,看著前方道路上行駛的車輛,趕忙推了一下身邊的朋友:“哎,你別睡了!你看前面的路上,咋出現了這么多大車呢?”
同伴被吵醒后,看著通往沙場唯一的道路上,不僅有大車在往里進,還有空車向外走,頓時懵逼:“哎呦我操,這咋回事啊?”
副駕駛的同伴催促道:“給小銳打個電話,快點!”
正駕駛青年也跟著有點慌:“你看見有車,不先給他打電話,把我叫醒干雞毛啊?”
“廢話,我他媽不是沒有手機嗎?”
兩個人在車里掰扯的同時,正駕駛青年掏出了兜里的小靈通,剛要撥號,又停下了動作:“看這樣子,這些車走了應該有一會了,咱們現在打電話,這事說不過去啊!”
副駕駛青年皺眉道:“咱們拿著錢過來辦事,如果不打電話,不是更麻煩嗎?”
“操,我的意思是咱們倆進去看看,先確定這些車拉來了多少沙子,然后再想想怎么跟金銳說!不然他明天還能用咱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