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自從認識陸濤以后,跟他辦了不少事,而陸濤行事殺伐果斷,也感染了金銳,讓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用暴力解決方式的問題。
他在電話中聽到陸濤語氣不對,有些懵逼:“濤哥,咱們辦這事的目的,不就是逼著姚孝文入伙嗎?如果我不把他的運輸線斷了,咱們做的事就沒有意義了啊!”
“我跟姚孝文沒有私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同意入伙!按照我原本的計劃,只要能壓住榮宜民,讓姚孝文的沙子賣不出去就可以了!到時候上游源源不斷的給他送沙子,但他沒有銷售渠道,早晚得被撐死!”
陸濤語氣煩躁的說道:“榮宜民和姚孝文,都是沒什么段位的小老板,但李成凱是成名已久的黑老大!我動姚孝文,是因為貪圖東陵的砂石市場,但你動了李成凱的人,就是給他撕開了一道進入東陵的口子!
東陵這塊肥肉誰都想吃上一口,而咱們自己還沒吃到嘴呢,你卻到處顯擺自己家里要吃肉,這是在拆我的臺,你明白嗎?你告訴我,一旦李成凱入局,我拿什么跟他斗啊?憑我這一條爛命,還是你那些不靠譜的朋友?!”
金銳聽到陸濤的一番話,頓時語塞。
陸濤語重心長的補充道:“你有上進心,想幫我分擔一些壓力,這是好意!但江湖不只是你眼中的打打殺殺,做事之前也得動動腦子!我裝出一副不用腦子的亡命徒形象,那是給別人看的,不是給你看的!你只需要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我不需要你替我作出決定,明白了嗎?”
“濤哥,我錯了!這事我真沒想那么多!”
金銳臉色蠟黃,嘴唇發白的問道:“那這件事,我還能補救一下嗎?”
陸濤鬧心的問道:“你把人打成什么樣啊?”
金銳回應道:“打的挺慘,帶頭那個叫劉齊的我聽過,他原來在朝鮮族二中上學的時候,就是那個學校的大扛,昨天晚上,我給他鼻梁干折了!”
陸濤嘆了口氣:“你記住,以后如果還想留在我身邊,那就別給我添亂,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擅自行動!”
金銳咽了一口唾沫,嗓子發干的說道:“濤哥,我記住了!”
……
趙家。
陸濤結束與金銳的通話之后,叼著煙把電話給陳金發打了過去:“幫我查一下李成凱的位置,我準備見他。”
“你要見李成凱?”
陳金發思考了不到一秒鐘,便思維清晰的說道:“小濤,你拿東陵的市場,實際上跟李成凱沒有任何關系,你想讓這件事安安穩穩的落地,不應該走李成凱這條路線,因為他那邊的關系處不明白,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陸濤無奈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早都想過了,但現在事情有點失控!我下面的小兄弟,把李成凱的人給打了!”
“我操!你怎么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如今東陵幾家沙場都有了組成利益聯盟的意向,唯一的阻力就是姚孝文,而他又是李成凱的人!如果李成凱這時候過來接盤,誰能擋得住啊!”
陳金發對陸濤罵道:“你是豬腦子嗎?難道不清楚對你來說,李成凱比武玉樹的威脅更大?”
陸濤被罵的一點脾氣沒有:“現在事情都出了,你還跟我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啊!我這不是也正在想辦法補救嗎?”
陳金發嘆了口氣:“李成凱的號碼我存著呢,給你發過去!”
陸濤嘬了下牙花子:“電話號碼沒用,李成凱我們倆差著段位呢,我直接打電話約他,他見我的可能性不大,你得幫我把人找到。”
陳金發頓時無奈:“你真是個祖宗,我發現拿你這一成股份,辦的事比給警方當線人都多!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