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包房內,姚孝文見榮宜民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吧,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話音落,三人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便驅車趕到了交警隊。
榮宜民作為建材行業的龍頭,在當地也有一定的社會關系,趕到交警隊之后,就跟一名中隊長聊了起來:“吳哥,我媳婦這案子啥情況啊?”
吳中隊回應道:“算不上案子,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你愛人雙實線掉頭全責,對方直行無責任!兩個人做完筆錄,正常走保險就行!雙方無人員傷亡,只有你兒子頭上撞了個包,我看了,沒什么大事!”
榮宜民繼續問道:“對方叫什么名字啊?”
吳中隊笑了笑:“大民,你這不是在為難我么,我干警察的,當事人的信息還能隨便說啊?”
榮宜民暗戳戳的遞過去了一個紅包:“吳哥,你也說了,這就是一起普通的肇事案,有啥保密的啊?我就是想看看認不認識對方,今天這事把我媳婦嚇壞了,如果能調解,我想盡量去私下解決!”
吳中隊接過紅包,面色如常的回應道:“這人你夠嗆能認識,他不是本地人,車也是租的,今年才二十多歲,叫陸濤。”
一邊的喜子聽到吳中隊的回應,趁著兩人聊天的空當,獨自走出辦公樓,撥通了富學的電話號碼:“你在哪呢?”
富學氣喘吁吁的說道:“上午剛來了一批瓷磚,我帶著工人在市場卸車呢!咋了?”
喜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先把手里的活放一放,叫著大象來交警隊一趟!”
富學愣了一下:“去交警隊干啥?你咋了?”
“我沒事,是民哥出事了!今天上午,工地這邊的車隊去興盛沙場接貨,全被砸了!中午嫂子去接孩子,也讓陸濤開車給撞了!”
喜子沉聲道:“民哥的脾氣你也知道,他認定的事情,一般人都無法改變!咱們如果不逼他一把,我真擔心他繼續跟姚孝文捆綁下去,會出事!”
富學有些無奈:“這事咱們怎么逼他?你既然知道民哥什么脾氣,那你認為他會聽咱們的話嗎?咱們都這么大歲數了,還能拋家舍業的去跟社會混子掄片刀啊?”
喜子認真說道:“在民哥眼里,義氣比錢重要,所以他不怕耽誤生意!想要逼他,得用其他辦法!我知道你們不愿意摻和這些事,但民哥倒了,咱們的飯碗都得砸!他不想做這個惡人,總得有人做!我必須得逼民哥一把,讓他作出一個選擇!”
富學沉默片刻:“什么選擇?”
喜子點燃了一支煙:“我想看看,在民哥心里,究竟是姚孝文重要,還是咱們這群發小重要!”
……
二十分鐘后,陸濤配合交警進行完調查,便離開詢問室,走到了大廳門外。
在門口等著王宣出來的榮宜民和姚孝文,看見陸濤之后,均是面色陰沉。
陸濤見狀,笑呵呵的向榮宜民走去:“榮總,這么巧,你也在啊?”
“陸濤!你他媽做人太歹毒了吧?”
榮宜民咬牙看著陸濤:“你出來混,連禍不及家人這個規矩都不懂嗎?”
“哈哈,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跟我講規矩。”
陸濤一臉輕松的看著榮宜民:“不過話說回來,你老婆這車技還得練啊!幸虧今天我開的是私家車,如果明天遇見的是一輛卡車,這可怎么辦啊!”
“陸濤,你他媽別欺人太甚!”
姚孝文也有些急眼:“咱們倆有仇,你他媽奔我來,禍害別人干你媽b啊!”
陸濤面帶笑容:“別急,在咱們的事情沒談妥之前,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我早晚有奔你去的時候!”
沒等姚孝文說話,交警隊大廳的門被一把推開,而后喜子一馬當先的沖了進來,對著陸濤就是一拳:“陸濤!我艸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