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哨的六子踩滅煙頭,撿起來裝在了口袋里,指著身后通道盡頭的房門:“財神哥在里面。”
“好!”
印文軍聽說財神受傷,腳步匆匆的向那邊走去。
這里的倉房都是鐵門,門上還帶著百葉窗式的通風孔。
財神這個房間的面積只有四五平米,門縫全被遮光物擋住,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消毒水和血腥味交織在一起,還夾雜著些許發霉腐敗的味道,聞起來令人頭昏腦脹。
印文軍進門的時候,財神正手捧冰壺,叼著橡膠管吸食毒品,旁邊除了小周,大洪和二龍都在。
“咕嚕嚕!”
伴隨著財神吸氣,壺里水花翻滾,空氣中又多了一抹異香。
印文軍見狀,伸手就要搶財神手里的東西:“哥,你怎么還抽上這東西了?”
“沒事,不長吸。”
財神沒用印文軍動手,便主動把冰壺與打火機一起丟到了垃圾桶里:“我知道這是害人的東西,但我必須得依靠它保持精力,抑制疼痛,否則連路都走不了。”
印文軍看著財神腿上的繃帶,眉頭緊鎖:“你又受傷了?”
財神伸手搓了搓臉頰:“我在沈城掣肘太多,不能輕易開槍,今天這事辦的,丟手藝了。”
“哥,要么這件事,你就別辦了吧。”
印文軍觀察了一下其他人的神情,在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十二萬,是我家全部的積蓄!我跟媳婦商量了一下,如果我們把飯店兌出去,再把房子抵押了,還能給你湊三十萬出來,你別冒險了!”
財神笑罵道:“操,把家底都給我,你以后的日子不過了?”
印文軍認真的回應道:“我的身份是干凈的,錢沒了,我再去打工慢慢賺,但你干的活太危險了,而且……”
“文軍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錢我不能收!不僅為你,也為我的這群兄弟!這幾十萬在你看來不少,但是對我而言,并不多,更不夠我們出國!”
財神指著身邊的大洪等人:“他們跟我一回,我得對他們負責!所以這個活,我必須得干!”
不等印文軍說話,房門再度被敲響,而后小周走進了房間:“財神哥,中午跟咱們動手的那伙人,查到點眉目了。”
……
于洪,物流園。
陳金發坐在辦公室內,聽完陸濤的講述,伸手撓了撓頭,一臉的無奈:“我早就知道,跟你綁在一起,肯定沒好事!哥們,你找我不是為了開沙場的嗎?這事怎么越鬧越大,變成了綁架案呢?”
陸濤糾正道:“不是我跟這件案子有關系,而是這件案子能拉近我跟李成凱之間的關系!我已經跟他談妥了,我把女兒帶回去,他把東陵的市場給我!”
“這不還是一回事嘛!別管你是主動參與,還是被動卷入,都已經上了這條賊船!”
陳金發條理清晰的回應道:“李成凱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手里是攥著人命的,這幾年他看起來老實,不是因為怕了,而是因為有錢了,學會偽裝了!他的仇家既然敢在壽宴上捅她媳婦,綁他姑娘,你覺得對方可能一點來頭沒有嗎?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你能否把她姑娘找回來,而是擔心你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更多的人!還有一種更壞的結果,萬一這事辦砸了,導致李橙橙出現什么意外,你可就是南瓜葉擦屁股,兩頭不討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