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劍面對親哥哥的胡攪蠻纏,表現的十分氣憤:“我告訴你,砂石生意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你貿然參與進來,那是在給我添亂!這行不適合你,我也不會幫忙,你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語罷,佟劍壓根不給佟剛答話的機會,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衛生間。
“佟劍!我可是你親哥!”
佟剛看著佟劍的背影,咬牙切齒的罵道:“都是他媽的一個b里鉆出來的,佟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只白眼狼呢?”
跟佟劍一起來廁所的,還有一個叫做劉響的青年,他已經跟了佟劍很多年,算是佟劍的半個司機。
佟剛因為多年不在沈城,對本地比較陌生,而且也沒啥朋友,所以這兩個人走的也比較近。
劉響站在衛生間門口,聽到佟剛罵人,連忙勸道:“剛哥,你快點小聲吧,今天來這里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指著劍哥的脊梁骨罵,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
佟剛冷哼道:“笑話?我他媽都快活成一個笑話了!這個損籃子,連自己的親哥都不管,他不怕別人笑話,我怕雞毛啊?”
“剛哥,我說句話你別生氣哈,其實我覺得劍哥說的對,這事真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劍哥能有今天,我們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為了拿下現在的沙場,我在重癥監護室躺了足足七天!”
劉響遞過去一支煙,解釋道:“劍哥在砂石協會,本身就不是武玉樹的嫡系,因為生意上的摩擦,跟其他人的關系相處的并不算容融洽,所以他就算想讓你進砂石協會,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
佟剛對于劉響的話很不滿:“我他媽不是說了嗎?我不在砂石協會的地盤搶飯吃!我去那些邊邊角角的地方干活還不行?”
“沈城可不僅僅只有一個砂石協會啊!你剛剛說要去東陵和沈北,但那邊都是陸濤的地盤!這兩伙人本身就存在競爭關系,但為啥到現在都沒有摩擦啊?其一是因為雙方都有自己的經營區域,其二是因為陸濤把其他區的砂石價格提起來,讓整體價格上漲,砂石協會也能受益!”
劉響壓低了聲音:“當然,最主要的一點,也是因為砂石協會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的利益,沒人愿意去做這個出頭鳥!你往陸濤的地盤伸手,那不是擎等著引發雙方沖突,讓人給劍哥身上扣屎盆子嗎?協會里的人,可一直都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佟剛吸了吸鼻子:“陸濤是他媽誰啊?”
“就是剛才咱們下車的時候,坐著一輛老掉牙的奔馳,跟武哥對話的那個人!”
劉響介紹道:“他以前是跟張兵混的,因為搶煤礦的時候被捕,以故意傷人罪被判了三年!他出獄后原本是蹬三輪車的,但是用了不到倆月,就整合了東陵和沈北的市場,成為了沈城的第三大沙霸!”
“啊,就是剛才說話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那個小傻籃子唄?”
佟剛想起剛剛陸濤對待武玉樹的態度,滿臉的不屑一顧:“他不就是一個打過罪,放出來之后蹬三輪的嗎?有jb啥好忌憚的?”
劉響無語:“你光記著他蹬三輪,他跟張兵叱咤風云的歲月,那是一點不提啊!但凡干砂石生意的,有幾個不是人精啊?陸濤能把東陵啃下來,已經證明了他的手段!你如果真為劍哥考慮,就別給他惹麻煩了!”
“你等等!”
佟剛聽到劉響的一番話,擺手打斷了對方,伸手指著自己問道:“我問你,我是砂石協會的人嗎?”
劉響下意識的回應道:“不是啊!”
“這不就結了!我辦的是我自己的事,跟佟劍有雞毛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