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義認真點頭:“在這個項目當中,咱們作為丙方,主要對竇磊負責!而佟劍的監理,職責是監督施工,雙方接觸的機會其實并不多,只要咱們主動避開,他很難發現你。”
“不行,明天的奠基典禮,我必須參加!”
陸濤斬釘截鐵的說道:“山與山不相遇,人與人總相逢!四季云頂的預計工期是十八個月,在一年半的時間里,雙方不可能一點接觸沒有,何況我又是公司法人,這種身份是瞞不住的!”
林守義愁容滿面:“你跟佟劍有私仇,而他又是抓工程質量的監理,真要是起了沖突,咱們絕對吃虧!”
“我能歸攏他一次,就能收拾他第二次!現在主動出面,雙方那叫旗鼓相當,如果我躲在后面,等他發現我的時候,我在氣勢上就矮了三分!江湖走馬,講究的就是一個狹路相逢勇者勝,你找我合作,看中的不也正是這一點么!”
陸濤笑呵呵的說道:“你放心,我跟佟劍之間,沒有你想象當中的深仇大恨!”
“你可拉倒吧,我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你以為我腦子像是花生仁那么大點啊?”
林守義對于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佟劍在砂石協會混的好好的,結果就因為你,飯碗都給砸了,而且一百多人被五個人收拾了,名聲也臭了大街!自古以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告訴我這叫沒有深仇大恨?”
陸濤身體后仰,把腿搭在了辦公桌上:“那你覺得,應該是我怕佟劍,還是佟劍怕我呢?”
林守義不假思索的回應道:“肯定是你怕佟劍啊!那話怎么說的來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佟劍現在可就光著腳呢!”
“沒有鞋的人,走的每一步可都挺扎腳!”
陸濤輕輕搖頭:“佟劍如果真想報復我,早就該動手了,如今出現在恒盛工地,是因為他也不想光著腳跑,而是準備弄雙鞋穿上!在這件事情里,我們雙方都是有顧慮的,如果真搞砸了,我還能退回砂石行業休養生息,但他可就真的沒活路了。”
林守義微微一怔,重新審視起了陸濤。
“歷朝歷代,為什么都是在民不聊生的動蕩時機才有人造反?因為但凡有活下去的機會,誰也不愿意舍棄自己的一切,去換一個不穩定的未來。”
陸濤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道:“佟劍那邊的關系,我去疏通,大不了就對他服個軟唄。”
“啊?”
林守義愣住:“你要對佟劍服軟?”
陸濤點頭:“他們那些江湖人士,一個個都死要面子,砂石行業已成定局,佟劍跟我斗下去沒什么意義!我只要給他個臺階下,大家都安安穩穩賺錢,他沒必要跟我硬碰硬,即便他想跟我翻臉,也不會是現在。”
林守義皺眉:“都是社會上混的,他要面子,你就不要嗎?”
陸濤不以為然的說道:“人一旦被定義,就等于被套上了枷鎖,我需要名氣,但我的名氣是為金錢服務的!你覺得我向佟劍低頭,誰是贏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