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接到佟剛的電話之后,便吩咐著金銳開車駛向鐵西方向。
與此同時,從公司出發,距離鐵西更近的朱二友,已經乘坐出租車走在路上。
半小時后,出租車停在巷口,二友率先到場。
之前離開這里的時候,他曾親口答應過張楠,再也不會登門一步,而今天卻食言了。
此刻的他,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張兵是個惡霸,在他身邊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好鳥。
外面的人都說陸濤為人太猖,但當年的朱二友,甚至比陸濤還狂。
磨平人棱角的,永遠不是畏懼,而是歲月與生活。
換作以前,二友遇見張楠出軌這種事,恐怕早就鬧出人命來了。
但如今他做了父親,心中那份沉重的父愛,讓他不論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得為孩子考慮。
走在這條巷子里,他很惡心。
男人都是骨子里帶有征服欲和占有欲的動物,一想到自己曾經的家,如今住著一個陌生男人,他便氣血翻涌。
走在路上,二友已經想好了,進門后不論看見什么,都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氣,但不論如何都要把孩子帶走。
腦子里胡思亂想間,二友已經站在了家門前。
這房子的入戶門已經被踹壞了,虛掩著一道縫隙,但里面被椅子卡著,二友推了一下,房門紋絲未動。
他知道張楠的前夫是個無賴,只看了一眼壞掉的門鎖,便覺得這是董恒又來鬧事,更加確定了鄰居打來那個電話的真實性,伸手敲響了房門:“張楠,開門!”
房間內,坐在炕沿上休息的佟剛,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霎時間精神一振,端起了手中的獵槍。
“是我前夫!”
醒過來被綁在地上的張楠聽到聲音,看向了佟剛:“他過來,應該是為了看孩子的,這事跟他沒關系……”
佟剛皺眉看向了董恒:“你前夫?他不就是你前夫嗎?”
“門外這個是孩子的親爹,比他跟我結婚晚,我們倆前陣子剛離婚!”
張楠向佟剛哀求道:“大哥,我可以不走,但你讓他把孩子帶走行嗎?這事跟我兒子沒關系!”
“他媽的,孩子都沒斷奶呢!家里就整來一堆前夫,你也是個騷b!看住他們!”
佟剛對大牙扔下一句話,隨即對旁邊的大博和小威低聲道:“你們倆跟我過去,把人控制住!”
大博和小威稀里糊涂的被佟剛拉下水,此刻頭腦已經一片混亂,眼見事情越來越復雜,頭腦一片空白的跟了上去。
門外,二友見里面半天沒有聲音,加重了敲門的力氣:“張楠,你在里面嗎?給我回個話!”
就在二友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大博移開門口的板凳,一把拉開了房門。
刺眼的燈光灑向屋外,二友被晃得微微瞇眼,剛恢復視線,佟剛已經端著獵槍,把槍管頂在了他的胸膛上:“別動,動一下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