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禁錮的陸濤在接受了最壞的結局之后,便坦然的在看守所生活了下去。
一眨眼,時間已經過了五天。
經過短暫治療,二友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
醫院內,關磊將打包回來的飯菜放在了床頭柜上:“二哥,剛剛東陵刑警隊的人打電話,詢問了一下你的情況,說你如果恢復的差不多了,需要過來找你取一份筆錄!”
“嗯。”
二友點了點頭:“小濤的案子怎么樣了?”
“他的案子老林找了關系,據說運作的不錯,是奔著正當防衛努力的!但是陳金發說這案子外人現在全都摸不到,在審判結果下來之前,說也說不好是什么結局。”
關磊頓了一下:“刑警隊那邊沒有延期偵查,檢察院馬上就批捕了,據說濤哥的案子一路綠燈,一個月左右差不多就可以出結果!”
二友舔了一下嘴唇:“這案子,除了小濤和佟剛之外,其他人抓到了嗎?”
“沒有!”
關磊犯愁的嘆了口氣:“陳金發打聽過,但據說這個案子的其他幾個嫌疑人,目前都沒有落網。”
二友的心沉了一下:“嗯。”
關磊在一旁安慰道:“二哥,你先別急,嫂子和孩子沒找到,也未必是壞事!搞不好她是趁機帶孩子跑了,否則佟剛那天晚上,怎么可能會開一輛空車過去呢!”
……
沈北,一處位于遼河附近的小村莊外,有一大片的蘆葦蕩。
蘆葦蕩中,一座破爛的木屋與周遭腐敗的植物融為一體,不易發覺。
這個木屋最早是村里的船塢,村民們經常會在這里乘坐自制的木船下河打魚。
再后來,因為村民的木船與貨船相撞鬧出了人命,鄉政府便下達禁令,禁止違規捕撈,這船塢也就被廢棄了。
破舊船塢中,大博、小威和張楠母子,正坐在一張破舊的床墊子上。
張楠給孩子沏好一杯奶粉,看著孩子身上被蚊蟲叮咬的青包,向兩人哀求道:“兄弟,我能看出來,你們都是好人,既然救了我,能不能再發發慈悲,把我給放了!我怎么折騰都行,可孩子太小了,這里的環境他適應不了!要不咱們去自首吧,我替你們證明,你們是被脅迫的,沒參與殺人!”
“別吵了!”
大博煩躁的呵斥一句,沉聲道:“我說了,你們住在這里,我不會傷害你們,你他媽別再得寸進尺了!”
語罷,大博踹開快要腐朽的木門,臉色陰沉的走了出去。
小威見狀,也一起跟出去,站在大博身邊說道:“咱們一直住在這個地方,也不是個辦法啊!屋里的女人不下奶,孩子只能喝奶粉,但咱們連買奶粉的錢都快沒了。”
大博掏出了兜里的廉價香煙:“我已經跟山西那邊的戰友聯系過了,讓他幫咱們找個可以落腳的黑煤礦,只要聯系成了,咱們就走。”
小威有些鬧心的問道:“命案是佟剛犯下的,咱們兩個只是被他欺騙了而已,一定要跑嗎?”
大博此刻并不知道佟剛身死的消息,同樣郁悶的回應道:“我怕的不是去自首,而是佟剛已經瘋了!那天他干掉董恒,你也看見了,咱們出去咬他,萬一這個走投無路的王八蛋盯上咱們的家人,那怎么辦?”
“媽的!”
小威眼中閃過一抹怒氣:“要么咱們先找到他,把他干掉呢?”
“說得容易,咱們現在搞不好都掛上通緝了!出去拋頭露面,沒等找到佟剛,就得先被警察給抓了。”
大博看著天空中涌動的陰云,嘆氣道:“快下雨了,一會去鎮里買點塑料布,把棚頂蓋一下,別把孩子澆感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