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慶的人?這孫子在搞什么鬼?”
陸濤聽到這個回應,百思不得其解:“我給段世豪打電話!”
“時間這么晚,沒必要折騰了,我問過了,康滿彬這案子不可能定刑事!否則雙方之前都有人住院,鬧大了全得進去!”
陳金發頓了一下:“我感覺蘇大慶整這個事,八成是喝醉了酒,心里不是滋味了!此人本身就是個辦事不經大腦的傻逼,你多余跟他一般計較!聽我的,先放個一兩天,如果他真是沒屁逗咳嗽,沒必要將事態擴大!”
“他媽的,蘇大慶好歹也是個大哥,辦事咋就這么損籃子呢!”
陸濤煩躁的罵了一句,但也沒往心里去:“你跟分局那邊的朋友打個招呼,讓他們照顧一下彬彬,需要送禮什么的,在公司的公戶上提錢!”
兩人閑談幾句,陸濤得知彬彬沒什么大事,心里的石頭也就落了地,換好睡衣準備休息。
按照陳金發的說法,蘇大慶這么搞,八成是為了泄憤。
而他也著實不愿意跟這個智力不健全的傻逼一般見識,這種人他見過很多,像是狗皮膏藥一樣,你越把他當回事,他反而越黏著你。
就在陸濤準備休息的時候,從恒盛離開的林守義也趕到了公司,敲響房門問道:“小濤,你睡了嗎?”
“門沒鎖。”
陸濤從折疊床上坐起來,看著進門的林守義問道:“時間這么晚,你不在家里陪老婆孩子,怎么還到這來了?”
“有點事找你聊。”
林守義看著狹窄的行軍床,無語道:“公司如今也不是沒錢,你就出去租個好點的房子唄!整天睡這種破床,身體不都造完了嗎?”
“哪有你說的那么邪乎!我孤身一人,住在哪都一樣!等土石方項目干完,我叫著二友和關磊,一起出去租個房子。”
陸濤丟過去了一支煙:“什么事啊,這么晚來找我?”
“小濤,剛剛段世豪找我了,他跟我說了一件事,你聽了千萬別動怒,也別激動!”
林守義壓低聲音說道:“彬彬的父母死了,死于火災,但這實際上是因為蘇大慶強征民宅引發的,大家都知道這種事瞞不住你,所以他找我攤牌了!”
陸濤霎時間皺眉:“什么?”
“彬彬被抓的事,我相信你都已經知道了吧?這就是段世豪怕雙方因為他引發摩擦,所以用的手段。”
林守義繼續道:“火災現場那邊,已經借著滅火的名義清理過了,失火原因定性為線路老化!”
“為了征地,就可以草菅人命嗎?”
陸濤鐵拳緊握,強壓怒氣問道:“兩條人命就這么沒了,總得有個說法吧!”
“這事,真不怪恒盛的人!彬彬家里已經簽了拆遷協議書,而且拿到了租房補償,按理說已經過了搬走的期限,那房子已經屬于恒盛地產了!今晚恒盛的人去清理他們家隔壁的釘子戶,見大門從外面鎖著,不知道院里有人!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林守義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段總瞞著咱們,以電路失火的理由去處理,咱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他之所以實話實說,明顯是想繼續維持咱們的合作關系,在這件事情上,我是看到了他的誠意的!”</p>